魔界於十年前有了新魔尊。
這位新魔尊蟄伏千年,在重罹死前就已經存在。
他一路披荊斬棘,靠著自己的實力坐上了魔尊的寶座。
他已經是大乘大圓滿,隻一步便要飛升。
而他坐上魔尊寶座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攻打修仙界。
他全然不顧魔界是否從百年前的創傷中恢複過來,隻覺得僅憑他一人,便足以與那個最強者抗衡。
新魔尊岸樓可不覺得這個所謂的仙尊是那個傳聞中的無人能敵。
他隻覺得是重罹太蠢,沒有做足夠的準備,太過輕敵。
他距離飛升隻差一步,放眼三界,還有誰能與他抗衡?
另一邊,修仙界的眾人屏息以待,眼看著結界的裂痕越來越大,不少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少人悄悄的望過去,卻隻看到那人淡然冷靜的模樣。
仿佛他麵對的,完全不是迫在眉睫的仙魔大戰,而是某場宴會,悠然的不像話。
他仍舊是那副淡然如風,矜貴俊朗的模樣,百年的時間,仿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歲月好像格外眷顧他,沒有留下丁點痕跡。
“仙尊,那岸樓的魔氣太過於霸道,結界入口處生靈塗炭。”無上宗宗主眼看著遠處的黑氣,極為痛心。
那最高處的山峰,不知有多少百年難得一見的靈株靈獸,這岸樓帶著魔界眾人攻上來,不知道要殘害多少生靈。
一旁彆的宗門的幾位長老眼角一抽,對著這傳聞中第一大宗無上宗的宗主有點無語。
這都什麼時候了?
仙魔大戰啊!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現在是擔心那行靈株靈獸的時候嗎?
如果仙尊不能與之抗衡,彆說那些生靈被殘害了,他們自己都要塗炭了。
仙尊掃視一眼明顯緊張兮兮的眾人,垂了垂眼,看著那股股的黑煙,抬手之間,一層無形的結界把那些生靈都籠罩了起來。
眼看著容貌上是俊美挺拔中年人,實則已經是幾百歲的老頭的宗主一下子就諂媚的笑起來了。
幾位跟在後麵的大能們更無語了。
仙尊,您就寵他吧。
在下手處,坐著的正是於鳴天,他神色緊張,死死地盯著那處結界破碎處。
他不過剛入門幾年,雖然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但不過才元嬰期的修為,仙尊旁邊的位置,他根本不夠格。
光是那些魔的戾氣,就能傷到他的靈台。
更彆說那些不如他的弟子了,他們被勒令守在無上宗,無允許不得外出。
他望著他的師父,他神色淡淡,仿佛根本不在乎將要麵對一觸即發的大戰,又或者說,他根本看不上那位三界第一人。
於鳴天屏住呼吸,雖說他拜入了仙尊門下,可與許多人想象的不一樣,仙尊平時根本不怎麼出現,他更多的是跟著各位長老學習各種知識。
雖然說掌握的技能更多了,但他對仙尊的了解,簡直太少了。
他甚至不知道仙尊到底是什麼實力。
他甚至問過宗主大人,得到的也是沉默的答案。
岸樓離飛升不過一步之遙,仙尊呢?
師父能夠與之抗衡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結界徹底破碎,魔兵的嘶吼聲鋪天蓋地的傳來,讓底下守著的各大宗門的弟子都麵色一白。
魔界一直是修仙界聞之色變的存在,不是他們實力很強,而是他們太過瘋狂,他們殘忍嗜殺,就算斷腿斷臂也能撲向獵物,魔氣還是一種極為霸道的存在,一旦侵入靈台,那修士走火入魔便是必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