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生進了堂屋,他這麼多年也經常來劉海和家,自行便邁了進來。
正廳裡坐著劉海和和劉吟嘯,兩人正在說話。
可是這對話內容卻不是很平和。
劉海和沒什麼好臉色,看著劉吟嘯那吊兒郎當的坐姿,瀟灑不羈的紅色頭發,氣不打一處來。
“你跑回來做什麼?”老爺子沒好氣,瞪了他一眼,臉都扭到一邊不願意看他。
“瞧您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回來看看您嗎爺爺。”劉吟嘯挑眉,語氣隨意慵懶,還帶著些肆意妄為。
劉海和撇嘴:“看我?我看不像,你哪次回來不是惹了禍就是挨了罵。”
劉吟嘯嘿嘿兩聲:“爺爺您不能這麼說啊,我也沒有那麼讓您頭疼吧,就不能把我視為帶來好消息的百靈鳥嗎?”
劉海和呸一聲:“真愛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哪帶來過好消息?”
“劉吟嘯,你看看你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模樣,還有那頭發,非得染那麼出挑的顏色嗎?上個月綠色還不行,這個月又變紅色,你要湊彩虹七色啊!”
老子吹胡子瞪眼,顯然越說越生氣。
劉吟嘯連忙擺手叫停:“哎哎老爺子,話不能這麼說啊,我這也沒染多少顏色呢,怎麼就彩虹七色了。”
“你說赤橙黃綠青藍紫,你還差幾個沒染!”
劉吟嘯蔫了,不說話。
沒染過黃毛,因為太精神了他不喜歡。
但也確實就差這個顏色沒染過了。
他墩著臉挨吵,不吭聲了。
劉海和看他不順眼又不是第一天的事。
他傳統,雖然不算是不懂變通,但很多時候還是無法接受孫子過於跳脫的性格。
劉吟嘯不愛祖傳的中醫事業也就算了,畢竟他不能逼迫孩子的喜好。
但他也不喜歡大學學的專業,整日不是逃課就是徹夜不歸,雖然沒有掛科,但也是及格線上方飄過。
畢了業也沒有正經工作,反倒是一味地要去玩什麼勞什子賽車。
這讓一向傳統的劉海和一下子就上了火,表麵的和平和尊重也維持不下去了,見了劉吟嘯就是一頓臭罵。
至於劉吟嘯他父母,更是唉聲歎氣稱管不住,父親繼承了劉海和的中醫事業,母親是人民教師,看得出來也是很傳統的家庭。
不是說無法接受孩子的喜好,就是覺得太過於叛逆和不現實。
畢竟,劉吟嘯又不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賽車手,這又不能作為他的職業,不知道孩子在鬨什麼的劉吟嘯父母隻能周旋在孩子和老爺子之間,儘量讓二人的關係不那麼僵硬。
劉海和看他不說話就更來氣了:“你自從讓隔壁阿尋給你租了房子之後,沒人看著你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問了你朋友,你居然一周四五天都在外麵徹夜不歸,昨天更是一晚上都不見人影,你到底想乾什麼!劉吟嘯,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沒自己的規劃嗎!”
劉海和一邊說還生氣的拍拍桌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也不想的,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隔壁秦芙家兩個小孩,顏末尋多優秀就不用說了。
年紀輕輕就是獨當一麵的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