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彭項告了彆,從菜館出來的顏末尋打了個車回了家。
因為明天又接著要去劇組,她就沒有回顏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公寓。
將窗外的風景緩緩流過,形形色色的人走在街道上,都在各自為人生奔波。
她眼神有些放空,回想起了彭項的話。
“當年法醫的屍檢結果出來時,檢測出體內除了有少量的酒精,還有一定量的氧化亞氮,吸入型麻醉藥,也就是笑氣。”
“當年的法醫,姓劉,我跟他算是多年的搭檔,他知道這個結果的第一時間就把報告給了我。”
“我也是讓隊員第一時間去查來源了。”
“但是我的隊員並沒有給我相應的答案,而是因為違法闖入檔案室,當天下午就受到了處分。”
後麵的事情,就能猜出來了,得知的人,該調職的調職,能找個借口處分的處分,全都被各種理由離開了當年的調查隊伍。
後來,彭項在資料庫的同事告訴他,案子的檔案裡並沒有記錄死者體內有任何麻醉藥的成分,隻寫是因為喝醉了酒衝動駕駛。
卡車司機則是因為疲憊駕駛。
兩者都有錯才造成了一場意外事件。
看似簡單,但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意外還是人為,被調離的刑警和法醫都可以證明。
不過一會兒的愰神,她便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進了屋,有些疲憊的脫掉外套把自己扔進沙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顏振華和何婉有這樣的能力嗎,她想以當年二人的能力和勢力來說,是有的。
但是那兩人操控的嗎?
她說不清。
又想又不像。
兩人對他那模棱兩可的態度又像是愧疚兩人對她那模棱兩可的態度,又像是愧疚,又像是複雜。
顏鳴瀟古怪的很。
他看起來並不像表麵那樣簡單無腦,直覺告訴她,當年的事肯定跟他脫不了乾係。
手放在額上,微涼的手指貼上眼睛,帶來一絲涼意和舒適,整理了一下思緒,站起走到廚房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
決定給秦墨生打個電話。
電話依舊是很快便接通了。
對麵傳來好聽清雅的男聲。
“阿尋?”
“哥。”她放緩了語氣,現在已經接近九點,“吃飯了嗎?”
“吃了,今晚上吃的清湯麵,母親做的,這會兒跑到隔壁周奶奶家聊天去了。”
顏末尋輕笑一聲,母親一如既往的閒不住。
話題一轉,又說起另一個話茬:“表演課怎麼樣,覺得有趣嗎?”
一周前,她已經安排了老師去給秦墨生上門輔導。
朱菱推薦的,是她在學校時的同事,老教授了,也在南市,實力也是非常強的。
她這一陣進了組之後忙起來了,也很少去問秦墨生進度怎麼樣了。
這會兒有點空閒,就打個電話問問看。
秦墨生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穩溫和。
“很好,很有趣,老師也很耐心。”男人手裡拿著手機,眼神柔和溫柔,一陣風吹來,吹起了他有些長的頭發,“比起這個。”
墨黑色長發垂落在他那有些削瘦的肩膀上,隨著微風的吹拂微微飄動著。
男人的身形纖細卻又不失優雅之態,仿佛山中的青竹一般,筆直而堅韌地挺立著。他端坐在那裡,姿勢矜貴而端莊,宛如一幅精美的畫卷。
“阿尋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休息,拍戲是不是很累,這是我更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