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商硯拉著顏末尋出了門,一路直到拉著人坐進了車裡才沉靜下來。
前麵的司機早已自覺拉起擋板,兩個人的私密空間,終於能好好的聊一聊。
商硯看了眼眉眼清淡,坐在那隨意輕鬆的某人,有些無奈的拿過一瓶水遞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
顏末尋接過水擰開,語氣平淡:“顯而易見啊,劇組聚餐。”
商硯蹙眉:“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你怎麼會以這個身份出現在這裡。”
“而且還是以你哥的名義。”
這話說的就有些咬牙切齒了。
商硯跟顏末尋兄妹二人就和紀容與一樣,是自幼相識,一起長大的玩伴。
紀容與是他們之中最大的,他們也稱之為大哥。
商硯是老二,年齡比紀容與小上兩歲。
而雖然其中最小的並不是顏末尋兄妹,但誰讓顏末尋是其中唯一一個女孩呢。
幾個大男孩也就自然而然的把顏末尋也視為自己的妹妹。
小的時候的顏末尋雖然在內懂事乖巧,但在孩子堆裡可一點不是。
淘氣頑皮,還膽子奇大。
脾氣還臭,誰惹她不順心就要跟人打一架分勝負。
每天最喜歡的就是去院裡的鄰居家裡混吃混喝。
可偏偏她長得漂亮嘴又甜,大人們都對她讚不絕口。
一個個的都叮囑自家小子要好好跟她相處照顧好她。
就是這麼一個人,唯一也就在紀容與這個大哥和她親哥麵前乖巧。
尤其是秦墨生那,親哥一來,乖的簡直像是第二人格。
也不暴脾氣了,也不跟人家打架了。
似乎就連膽子也變小了。
再也不上樹掏鳥窩了。
一堆孩子難以置信,一個個的去挑逗也隻是得到了女孩喏喏著不吭聲的模樣。
最後他們還得到了大哥紀容與和二哥商硯的訓斥。
可好景不長,紀容與和秦墨生一走,顏末尋立馬就猴子稱霸王。
一人一巴掌,挑逗的更是兩巴掌。
這孩子記仇的很,誰在她哥麵前逗她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人不在,她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簡直是兩副麵孔。
回憶結束,商硯可一點沒忘這小妮子是多閒不住的一個人。
雖然長大了稍微收斂了些,但顏末尋在熟悉的人麵前依舊是那副率性而為的模樣。
所以,當他聽到秦墨生的名字的時候,先是不可置信。
因為一個月前他才剛跟秦墨生通過電話,知道他身體漸好,但還在休養。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遠在京都的會所裡。
或許是重名呢,但生性多疑的商硯還是透過門的縫隙掃了眼。
不掃不知道,那張臉,那打扮,明明就是墨生無疑。
眼看著那個猥瑣矮小的男人就要湊上去,他怒上心頭一把就推開了大門。
看到了全貌,那人清清淡淡的視線投過來。
隻是一瞬間,商硯就反應過來這個叫“秦墨生”的人並不是他那位遠在南城的兄弟,而是顏末尋,秦墨生的妹妹。
他又驚又疑,他知道顏末尋時不時會來京都研究所工作一段時間。
因為每到那個時間,他們在京都的幾個都會默契的一同約飯。
畢竟是自家妹妹,還是要時不時的見見維係一下感情。
而顏末尋也會每次都告知他們,來了,走了,總要打聲招呼。
可這次顏末尋來京都,可並沒有通知他們。
至少沒有通知他。
現如今一見,他驚嚇多過驚喜。
怎麼成了這樣子。
我孩子的長頭發呢?
我孩子漂漂亮亮的裙子呢?
我孩子那拽得跟二五八萬的表情呢?
怎麼能隱忍成這個樣子?
那個矮窮矬就要湊過來放酒了。
當初顏末尋那驚人過肩摔去哪了?
他一時之間顧不上許多,思緒萬千,最後看過幾個醜的亂七八糟的人隻覺得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