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了，一到周末。
又跑過去跟幾個小夥伴說自己並不喜歡國畫，也不喜歡練字，都是被逼的。
還要綠茶的強調，大家不要生氣，其實他也不想讓李爺爺孤單。
夥伴們生氣不生氣顏末尋不知道。
反正正義感爆棚的劉吟嘯挺生氣的。
不過七八歲的孩子，扯著嗓門就去找李爺爺求人家放過季知許。
正巧。
劉海和也在那。
見狀要打。
劉吟嘯這孩子皮，見了他爺就要跑。
結果一不小心撞翻了季知許剛畫一半的丹青畫。
幾個人正麵麵相覷呢，季知許這小子來了。
顏末尋看他打小就蔫壞。
紅著眼眶，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撲通一聲就跪在李爺爺身前了。
李爺爺一個激靈就要拉他。
他卻掉著眼淚可憐巴巴的說都是自己的錯。
這一通哭，李爺爺再大的怒火也消了。
活了大半輩子了，他能看不出季知許的想法嗎。
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
此後，李爺爺也沒有強抓著季知許練丹青了。
但劉吟嘯。
可是挨了實打實的一頓打。
哀嚎聲不絕於耳。
至少顏末尋是聽的一清二楚。
結果沒過幾天，她就聽說，季知許向李爺爺推薦了幾個新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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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挺稀奇這綠茶小子怎麼這麼好心了。
結果一打聽。
好家夥。
推薦的那三個新弟子，就是秦墨生，紀容與和她。
秦芙對此也是讚成的。
可秦墨生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使力。
而紀容與比她們大。
一群七八歲的小豆丁裡，紀容與已經十二三了，已經是上初中的年紀了。
這個年紀，紀容與也沒多少時間學丹青。
所以，這個重任終究還是落在了顏末尋身上。
不過七八歲的顏末尋每天都要木著臉跑去李爺爺家學丹青。
好在她還算有天賦，自己也還算喜歡，學了一段也不算枯燥。
可是。
季知許這小子又來了。
捧著厚厚的國外藝術史書本就來找她了。
美其名曰：“補償。”
他所謂的“補償”就是每天在她練書法和丹青的時候跑到她旁邊念那些晦澀難懂的畫家和作品。
顏末尋不勝其煩。
但一抬眼，就能看見他可憐巴巴，眼眶紅紅的模樣。
小顏末尋還不知道什麼叫做綠茶，隻知道季知許是個實在恐怖的人。
趕又趕不走，罵了她挨揍。
最後隻能木著臉聽他把這本厚厚的書背了又背，念了又念。
這段日子，直到季知許開始上高中，被他父母送到國外讀書才結束。
————
顏末尋看了眼旁邊牆壁上掛著的作品，又回想起當年那段時光。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噩夢。
簡直是噩夢。
又不經意間對上了季知許投過來的笑眯眯的眼神。
又是一哆嗦。
也算是造夢人了。
她童年時期為數不多的噩夢素材。
不過。
算起來。
她跟季知許。
也有八年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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