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尾微紅,粉嫩的唇輕咬,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
指尖仿佛都有著灼燒的觸感,輕握她的手腕,低啞道。
“要親,姐姐。”
那副可憐可愛的模樣,顯然是動了情。
湊著毛茸茸的腦袋,就蹭了過去。
剛洗完澡的他,渾身香噴噴的,頭發蓬鬆,皮膚白皙,好像是一隻請求主人垂憐的小狗。
遲鬱湊上去,目光迷離,卻緊緊的盯著她。
微啟紅唇,輕貼上那宛如違禁品一樣讓人上癮的唇。
他仿佛喝醉了,耳朵紅,臉也紅,整個人迷迷茫茫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卻又好像十分清醒。
看見那人依舊是那副微垂眸子的冷淡模樣,就好像對於剛剛的親吻沒有任何觸動。
有些羞惱的小狗不自覺揚起了利牙,輕咬了下那人的唇瓣。
卻在聽到她輕微的嘶聲後猛地受力。
到底,他也不舍得用多大的力氣。
隻是瞬時留下了一個不明顯的牙印。
可是她皺了眉,他便抽身離開。
指尖撫上那滑嫩的唇,抿了抿唇。
仿佛一個脫水的人看到了極為甜美的甘泉,滾動喉結。
顏末尋卻驀然清醒。
她推開了情迷意亂的他。
沒有很用力,隻是拉開了距離。
不該沉迷的。
該清醒了。
“很晚了,該回去了。”
男人垂眸望著她,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
依舊溫和乖巧。
“好。”
想抱抱她,但怕她拒絕,隻是捧起她的手蹭蹭他的臉蛋,便掀開被子離開了。
他能看得出來。
顏末尋有顧慮。
她不是沒有感覺,隻是顧慮太重。
遲鬱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或許是比演藝生涯還要嚴重的顧慮。
他不逼她,總是要慢慢來的。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已經遠超他的想象了。
他倒是想跟姐姐同床共枕。
但想都不用想肯定會被拒絕。
所以,他的初衷隻是想借著耍賴的功夫跟姐姐多說說話。
今天晚上,顏末尋的注意力都在小貓身上了。
明明他也很可愛的。
多看看他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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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屋內的顏末尋起身坐在了床邊的沙發椅上。
夜色黑沉,已經接近十一點。
她眸色沉沉,宛如幽譚。
盯著床上那掀起的被角半晌,又轉離了視線。
遲鬱的臥室很大,該有的設施也都有。
主臥還連帶著一個露台,露台上也有搖椅和桌子。
夜風漸涼,顏末尋不準備拉開玻璃門。
但坐在這兒,是自心底而起的心煩意亂。
最終,拉開玻璃門,倚在欄杆上,吐出一口濁氣。
摸摸口袋。
她沒帶任何東西。
也無法來上一根煙來緩解自己的心煩。
平日裡,她也很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