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頂級vip包廂裡,氣氛截然不同。
這裡沒有喧鬨的音樂,隻有低沉的交談和雪茄的煙霧繚繞。
顏鳴瀟靠坐在主位的真皮沙發裡,指間夾著雪茄,煙霧模糊了他深邃卻冰冷的輪廓。
他正與幾個掌控著關鍵資源的人物談笑風生,言語間滴水不漏,掌控著節奏。
一個助理模樣的人悄無聲息地靠近,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內容是關於顏佳茹在隔壁包廂的狀態。
顏鳴瀟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仿佛聽到的隻是無關緊要的事。
他微微側頭,聲音低沉平穩,帶著一種漠然:
“嗯。”
他吐出一個單音節,隨即,便是冰冷無情的指令。
“看著點,彆讓她再惹出像上次那樣的麻煩。”
“如果她學不會安分……”
他頓了頓,指尖在昂貴的紅木扶手上輕輕敲了敲,發出沉悶的聲響。
“…就處理掉。”
助理背脊一寒,立刻垂首。
“明白,顏總。”
他迅速退下,不敢有絲毫耽擱。
顏鳴瀟的語氣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人恐懼。
他口中的處理掉,就意味著徹底的、不留痕跡的消失。
親生女兒的性命和感受,在他龐大的利益版圖和冷酷的掌控欲麵前,輕如鴻毛。
甚至不如一件礙事的擺設。
顏鳴瀟端起酒杯,向對麵的客人示意,臉上重新掛上那副無懈可擊的涼薄笑容。
仿佛剛才那句決定骨肉命運的冰冷指令從未出現過。
水晶杯壁映著他毫無波瀾的眼眸,深不見底,隻有一片寒冰。
隔壁包廂,顏佳茹猛地打了個哆嗦。
她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就在這時,包廂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帶著一身酒氣,目標明確地徑直朝她走來,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顏佳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那抹強撐的笑容搖搖欲墜,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徹底淹沒了她。
男人笑得淫邪,看著她細嫩的肌膚,似乎很是滿意。
“顏總果然沒說錯,也算得上是個美人坯子。”
顏佳茹忍無可忍,站起身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那個男人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眼神陰冷得意:“你還要跑到哪裡去,我可是給你那親愛的爹捐了五百萬,也不知道你值不值這個價。”
他一把將她掀翻在地,說著就要解自己的褲子。
他身體太胖,這簡單的幾個舉動便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顏佳茹麵白如雪,緊咬下唇,藏在背後的手握緊了地上的滾落的酒瓶。
趁其不備,舉起酒瓶重重砸下。
他肥胖的身軀轟然倒地,躺在地上呻吟起來。
她奪門而出,無法再忍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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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氣湧入肺腑,帶著逃離地獄的短暫錯覺。
顏佳茹撞開厚重的包廂門,走廊炫目的燈光刺得她睜不開眼,腳步踉蹌。
“砰!”
一聲悶響。
她結結實實地撞進了一個溫軟的懷抱,淡淡的、清冽的冷香瞬間鑽入鼻腔。
顏佳茹驚惶抬頭,瞳孔驟然緊縮,血液仿佛瞬間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