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鬱緊緊的盯著顏末尋。
走到哪跟到哪。
好像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
顏末尋催他去換家居服,遲鬱還抱著她的胳膊在旁邊蹭來蹭去不願意。
最後被她踹了一腳就老實去換衣服了。
不過,不到五分鐘,就急急忙忙的回來了。
他穿著深藍色的家居服,臉上還帶著水汽,甚至扣子都沒扣好,就急急忙忙的走過來了。
怕被顏末尋嫌棄,隻是乖乖的站在一邊盯著她,時不時遞上點東西。
那乖巧的模樣讓顏末尋不忍心再說什麼。
隻能留他在這裡“礙事”
鮮美的魚湯,嫩豆腐,絲瓜雞蛋……
想著大晚上的吃膩不消化,再加上還有個小蛋糕,顏末尋就沒做太多,還都是清淡的。
其實遲鬱也舉手示意想幫忙了,但是被顏末尋一個眼神就看蔫了。
菜好了,他又屁顛屁顛的端菜。
先把顏末尋拉到椅子上坐下,捏捏肩敲敲背,又黏黏膩膩的親了口她的側臉,硬是不讓她起身幫忙。
顏末尋無奈的看著他忙碌的背影,越看越覺得好笑。
她人在裡麵忙了兩年,與外界不能交流接觸,但她的朋友、親人,沒有給她停止過發信息。
平日裡,除了平平淡淡的彙報分享生活,就是遲溪的消息最好玩。
她看起來不經常發信息,這點信息讓她發的像是在彙報工作。
但,有的時候她會發一些遲鬱的照片。
這些照片跟遲鬱自己發來的自拍是不一樣的。
照片上的遲鬱,成熟,沉穩,不苟言笑。
他好像變了,不是那個她熟悉的乖巧聽話的懂事小狗。
在遲溪的視角裡,除了有的時候偷拍的有些許傻氣,正經照片都是成熟男性。
顏末尋可沒有任何猶豫的意思。
小狗變了?
那她親自去看看到底變沒變。
看著他忙碌的背影,顏末尋笑了。
一點沒變。
隻是更會裝了。
遲鬱忙著整理廚房,顏末尋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恢複了幾條消息手機便震個不停。
沒辦法,消失兩年的人突然複活,是個人都要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被盜號了。
顏末尋回複了幾個比較重要的人,就把手機設置成了靜音。
今天,她暫時不想被彆人打擾。
身後溫熱的氣息傳來,他躬下身子,貼在她的側臉處。
微微側臉,視線落在她臉上,喉結滾動。
望著她的臉,不知為何,感覺有一團火,燒的他聲音都嘶啞了起來。
“姐姐……在乾什麼?”
顏末尋扣下了手機,也微微扭過頭,看著他的眼睛。
聲音淺淡:“沒乾什麼。”
寂靜的空間裡,他喉結滾動的聲音格外明顯。
氣息交纏,是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姐姐……”
他嘶啞的聲音幾乎要變成氣聲。
“……我好想你。”
等反應過來後,唇瓣已經交織在一起,灼熱的氣息幾乎要燙壞她。
她輕輕推了推,男人便懂事的分開,隻是氣息不穩,看向她的視線多了些欲念。
“吃飯。”
她說了,他便乖巧點頭。
“吃。”
隻是不願坐在她的對麵,拉近椅子的距離,緊緊的貼在一起,好像他們從未分開。
這是遲鬱兩年來吃的最高興的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