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想問他是不是吃了很多人……
“嗯,吃了不少人。”舒淼淡淡地道。
“嘿,王大部長,您還想掌控這個人嗎?”黃據回過神來,衝著王嶼露齒一笑。
“黃據先生說笑了。”王嶼溫溫一笑,話峰一轉,問向舒淼:“少爺,這異能……”
舒淼抬手打斷了王嶼的未儘之言,溫和又不容拒絕的道:“這異能你們掌握不住。”
就算他可以將它改造,沒有了副作用,也不會交給他們。
隨即又在神魂空間中推演,蝮牙亞鬼與蝮牙噩鬼不同,是一種無生育能力,無正向意義。既不是進化後的產物,也不會促進物種的進化。
結果,是可以限製他們的誕生。
不過,需要小天地的幫助,由祂來修改規則,不管蝮牙噩鬼變換成什麼種族,都處於低生育率狀態。
感應了一下,天地能量雖然依舊暴躁,卻很平穩,並沒有失衡的跡象。天地規則也完好無缺,表明了小天地現在很安全。
可就是連接不到祂,也推演不到緣由,隻給祂一種,祂正在自己家中安逸睡覺的感覺。這讓舒淼疑惑不解。
隨著自己神魂越來越強大,與這個世界的聯係也越來越深之後。舒淼有了一種領悟。
他的重生所吸取到的那些兌月道基,本沒有那樣大的量。是因為小天地想他助祂找到那個迫使這個世界返祖,走向另一條發展道路的罪魁禍首,而提前支付的報酬。
王嶼抿了抿唇,沒有繼續說什麼。他沒有當過兵,隸屬於的,也是政治一方的體係。
但雲省是軍政一體,不管是政府還是軍隊,皆屬於戚家軍管轄。就像李正軍的空降,他們很自然地就接受了。
不一會兒,尹秒身上升起絲絲縷縷的紅霧。紅霧越聚越多,幾乎遮蓋了他們頭頂的整片天空。空氣中,血腥與殺戮的氣息充斥,其中好似還有人在怨恨地哀嚎著。
那聲音極其的刺耳,還讓人聽得心生煩躁。特彆是周圍的火屬性的覺醒者們,陣陣地殺意湧上心頭。
魔靈卻非常的興奮,甩著小尾巴就想衝進紅霧中,唧:【吃,吃,吃~~】
無形的束縛自契約之力中傳來,魔靈一僵,從半空中墜落。李木子張開手掌接住,而後將他甩向了站在食堂門口的熊熊等小隻,“進去。”
【嗷,嗷,遵命。】幾小隻一抖,連忙往裡頭退去,一直退到了廚房裡麵,還將周圍的門都給關上。
安筠呲著牙,將頭埋在苗金金的脖頸外,輕輕地蹭著。抱著苗金金的手勁不小,又帶著極力控製後的顫抖。
“你們,有沒有發現身體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苗金金衝著火焰傭兵團的人問,兩手抱住安筠,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利用契約細細安撫。他感覺到了安筠的焦躁與殺戮欲,還有一點點瀕臨爆發的失控感。
“沒有。”韓晉盯著空中的紅雲,滿臉的嚴肅:“那紅雲讓我有種很不詳的感覺。”
孩子們一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大人說的那些聽不懂的話。他們看著圍在大門口的大人,滿心的好奇,也有些蠢蠢欲動。
魯修敲了敲桌子,清秀的臉上頗有威嚴地道:“老實點,好好吃飯。”
“好~~~”
“你們都進食堂。”舒淼手訣變幻,衝著那些麵色漲紅,已經忍到青筋暴起的人道。
不過,顯然他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去聽從舒淼的命令,自己走向食堂了。
站在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李木子邁步走到一個男人邊上,抬起腳用力一踹,男人驚恐地向著食堂裡飛去。
門口的火焰傭兵團急忙將他接住,然後連連往後退,空出位置迎接下一個人。
那些進入了食堂的人猶如溺水者一般,突然猛吸了一大口氣,然後劇烈地喘息起來,身上也飛快地沁出一層汗,打濕了衣衫。
應長空擠到一個男人身邊,驚異地問:“兄弟,外麵怎麼回事?你這反應有點大啊。”
男人睜大雙眼瞪著他,模樣看著有點可怖。應長空抖了抖身子,小小地往後退了一點點。
“那紅霧有問題,會讓人煩躁,想要殺人。”黃據將蕭乘乘抱到懷裡,一邊檢查,一邊淡淡地開口。他本是不想進來的,裡麵的空間太小,又隻有一個出入口,他怕自己進來了就逃不了了。
沒想到這紅霧壓迫力那麼大,竟是製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他的意識被影響的情況比較小,殺戮欲並不強烈,因而也不需要努力自控。這也是他被踹進來之後,不像其他人一樣有那麼大反應的原因。
他沒有說的是,他感覺到有一股力量保護住了他的頭,隔絕了大部分紅霧的影響。心中隱隱有一種猜測,這想法讓他心臟狂跳,還有陣陣酸意上湧,眼眶都有些發熱了。
“阿據?”陳凡試探地起身,走近。
黃據一怔,抬頭一看,驚喜地喊到:“二爺爺!”
“小乘怎麼了?”見自己沒有認錯,再一眼看到了黃據懷中的蕭乘乘,陳凡連忙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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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爺爺死了。”黃據沉默了一下,側頭看向食堂之外。
陳凡渾身一怔,想到了一個可能,失聲道:“他被吃了?”
舒淼隻是將蝮牙噩鬼與蝮牙亞鬼的事情屏蔽了孩子,陳凡、魯修等人並沒有。
範遙遙雖然也惡心的臉色慘白,吃不下東西,但很堅挺地一直坐在位置上,瞪著麵前的食物練心態。
黃據重重地點了下頭。
“爺爺!”魯修一把扶住軟倒的陳凡,心裡也很不好受。
陳凡與蕭大應是親兄弟。陳凡排行第二,因為家中窮困,很小就被過繼給了彆人。兜兜轉轉地幾十年後又意外相認了。
感情談不上多親密,蕭家人大部分都巴不得不要與他們來往。但逢年過節時,蕭大應會讓蕭乘乘與黃據送些小禮物給孩子們。
陳凡也會回些禮,一來二去的,兩方就當關係不錯的朋友一般處著了。
“沒,沒事,我沒事……”陳凡輕輕掙開魯修的手,蹣跚地走到窗戶邊,看著天空中的紅霧,淚眼朦朧喃喃哽咽:“怎麼,就連個屍體都沒有了……”
這幾個月以來,許多死去的人都是被吃掉的,也是屍骨不存。陳凡知道。
可知道與真正意識到之間還有著一段巨大的差距,,太大了。大得讓人有些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