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老許兩口子平時挺和善的,見了人也都是笑臉相迎。”
“可不是嘛,昨天我看見秀英給她兒媳送雞湯了呢,那可是一整隻雞啊,就那麼殺了送到了唐家。”
“也就是老許兩口子脾氣好,這要是我兒媳剛進門就克死了我兒子,彆說雞湯了,我連大米湯都不給她喝。”
“要不說老許兩口子厚道呢。”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張春花撇了撇嘴,並沒有搭話,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說出來,其他人也是不會信的。
老許這兩口子平時太會裝了,一度將她也騙了過去,要不是她之前意外聽到這兩人的對話,恐怕也被蒙在鼓裡呢。
就在這群女人越說越離譜的時候,村長趕了過來,他沉著一張臉,朝著眾人嗬斥道:“都沒事乾了嗎,圍在這裡嚼舌根子,趕緊散了,該乾嘛乾嘛去!”
村長都發話了,眾人也不敢造次,紛紛散開回家了。
等眾人都走後,村長看向許定邦:“老許,我已經讓我家老大去報公安了,你們夫妻倆也彆急,一切等公安來了再說。”
許定邦怎麼可能不急,這眼看著天色已經大亮,再不出發去縣城的話,恐怕就要趕不上早上的這趟火車了。
可現在家裡的錢財丟失,他們夫妻倆已經身無分文,就連路上吃飯的錢都沒有,這還怎麼去?
或許可以和村裡人借一些應應急,等到他和老婆子看完兒子回來的時候,也許警察已經破案,為他們追回了丟失的錢財也說不定。
可兒子那邊要怎麼交代,兒子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把家裡的錢都帶過去,娶媳婦的錢還差一些。
如果沒了這些錢,萬一兒子娶不上媳婦可怎麼辦,畢竟兒媳婦的肚子裡已經懷上了他們許家的種了。
越想許定邦的腦子越亂,偏偏老婆子還在那哭天搶地的,吵的他腦殼子都快炸了。
“閉嘴,一直哭哭哭,哭能解決問題嗎,你不想想現在該怎麼辦,就知道哭,這個家遲早要被你哭散了!”
原本哭的正傷心的白秀英,聽到自家男人的嗬斥後,嚇得立馬噤了聲,原因無他,隻因許定邦此刻的表情陰沉的嚇人。
其實村長也很煩白秀英來著,畢竟老許說的對,哭不但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還會讓其他人心煩意亂。
可畢竟許家剛失竊,白秀英傷心也是情有可原的,總不能家裡失竊,連哭都不讓人哭了吧。
但這哭聲停止後,耳根子也是真的清淨了,此時的村長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說不出的舒服。
吼完白秀英,許定邦麵含微笑,“辛苦村長了,不然我們老兩口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本想讓老婆子搬個凳子出來給村長坐,可一想到空空如也的家,許定邦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村長,你看我家現在被賊搬空了,連個凳子都沒留下.......”
村長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先回去,一會等公安來了,讓老大去叫我。”
“麻煩村長了。”
看著村長走後,許定邦再次陷入了糾結之中,最終還是去見兒子的想法占了上風。
他看向白秀英,壓低聲音吩咐道:“你去唐家借點錢回來,能借多少借多少,至少要保證我們倆能順利到省城。
隻要到了省城,就能見到兒子,一定要快,不然就趕不上早上的火車了,至於家裡的事,你和親家母解釋一下,讓她幫幫忙,看看公安怎麼處理。”
想到和兒子約定好的事,白秀英瞬間打起了精神,她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後,便麻溜的站了起來。
“行,我現在就去。”
唐家。
蘇美娟剛起床就見女兒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寧寧,你今天怎麼起的那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