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在唐家父子倆的依依不舍下,母女倆低調的出了村子,往縣城趕去,拿出提前買好的火車票,兩人順利的上了去往省城的火車。
當天下午,許家老兩口便成功的抵達省城火車站,並四下尋找起兒子的身影。
上火車之前,老兩口就給許振華打過電話,說了他們抵達的時間,並隱瞞了家中遭竊的事情。
就在兩人如無頭的蒼蠅般四處亂轉時,耳邊突然傳來許振華的聲音。
“爹娘,我在這兒。”
兩人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許振華,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同誌,想來這就是他們那素未謀麵的兒媳婦了。
老兩口激動地朝著許振華的方向擠去,剛擠到兒子身邊,白秀英就一把抱住了他,放聲哭了起來。
直到真正的將兒子抱進懷裡的這一刻,白秀英的心才徹底落了下來。
“嗚嗚嗚...你這個不孝子,你沒事為什麼不早點給家裡報個平安,你知道我和你爹在得知你去世的消息後,有多傷心嗎?”
看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母親,許振華的心裡也不好受。
許振華紅著眼眶,輕輕地拍著母親的後背,安撫道:
“娘,是兒子不孝,可我也是沒辦法。當時我們小隊執行任務和部隊失聯了,領導以為我們出現意外不在了,於是便通知了各自的家人,等我們突破重重危險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了,再加上我那時身負重傷,養了很久才徹底恢複過來......”
許振華說的話真真假假,因為他真的想通知家人的話,根本不用托到現在,早在醒來後沒兩天,就可以給家裡打電話了。
可他沒打,反而一直拖到了要結婚,才通知了許定邦兩人。
就這還是因為許振華缺錢了,不然他壓根就不想通知家裡人。
就讓家裡人都認為他真的犧牲好了,這樣他不僅不用擔心被人發現,還能和媳婦安安穩穩的過兩人的小日子。
白秀英和許定邦對兒子的話是存在懷疑態度的,可如今兩人全身上下就隻剩下幾塊錢了。
再加上家裡發生了那麼邪門的事情,他們便也不再深究,畢竟現在兩人還要指望著兒子生活呢。
白秀英紅著眼眶,“我可憐的兒啊,你受苦了。”
一番互訴衷腸後,許振華好奇的看著雙手空空的爹娘,以他對爹娘的了解,他們這次來肯定不會空手。
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爹娘不僅是空手來的,甚至連身換洗的衣裳都沒帶,這是搞哪出?
隻聽他故作不解的問:“爹娘,你們的行李呢?”
白秀英聞言,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這事說來話長,你先帶我和你爹回去吧,等回去了慢慢說。”
家裡遭了竊賊的事情,白秀英和許定邦在火車上就商量過了。
見到兒子之後先不要提這件事情,哪怕兒子問了,也不能說,至少要等到兒子將他們安頓好了再說。
不然兒子和新兒媳若是知道他們是空著手來的,萬一不管他們老兩口可怎麼辦。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倘若兒子真的不管他們了,確實可以拿兒子的前途威脅他,可那樣就鬨的未免太難看了些。
許振華不疑有他,一旁的吳麗芳想著老兩口手裡的錢,便也熱情的開口,“是啊,振華,爹娘這一路也辛苦了,先帶他們回家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