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秉川呐,哎呀,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是,趙曼雪又帶人來找茬了,沒事沒事,搬了點東西打發走了。”
老爺子說得豁達,其實,心裡很窩火,也很屈辱!
“小人!一窩都是小人!”彼端,秦秉川氣得罵爹:
“這父女倆,上梁不正下梁歪,沆瀣一氣,這些年坑害了多少忠良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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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您也是為國效力的外交官,自掏腰包四處奔走,呼籲救亡圖存。”
“列強對我華夏虎視眈眈圖謀瓜分時,您與前輩們赴湯蹈火奔走疾呼……”
“哎呀,好啦好啦,不提當年勇嘛。”林維新默默咽下苦澀,強顏歡笑:
“此一時、彼一時,不說這些了、不說了……沒其他的事情,害你虛驚一場,就這吧,電話我撂了。”
說著,老爺子就想掛電話。
“哎,稍等等,南城回來了,想跟熹微聊兩句。”
……
林熹微手裡的茶杯險些沒端穩,驚詫回眸:“啊?”
老爺子笑眯眯抬了抬手裡電話,示意孫女過來接。
這一上午他心情都不美麗,直至此刻,秦南城回來的消息讓他格外踏實。
老爺子行將就木的人,唯一放心不下就是孫女,隻要林熹微能好好地找個托付終身的可靠人,他也就安心了。
錢財被搶就被搶吧,都是身外之物,隻要孫女安好。
林熹微接過青花瓷的複古奢華聽筒,擔憂看一眼爺爺,心想:
“叱吒風雲、縱橫國際外交大半輩子的爺爺,聽到秦市長那番話,心裡必定不好受。”
老爺子沒看孫女的眼睛,強忍著老淚彆開臉,拄著拐杖起身,蹣跚踱步,去往小花園緩一緩情緒。
林維新自認為國為民操勞一輩子,老了老了,遭受此等折辱與煎熬。
若非還有孫女需要保護,以老爺子年輕時的暴脾氣,早跟他們正麵硬剛了。
即便是撞死在趙曼雪的棍棒下,老爺子也斷然不會忍讓苟且到如今。
林熹微看著爺爺頹然佝僂的背影,心底針紮一樣難受!
電話彼端,秦南城低沉嗓音響起:“熹微,是我,南城。”
林熹微眼底的淚意一寸寸收起,麵寒如霜,輕聲回應:“嗯,我知道……”
她故意放軟了嗓音,嬌弱,含淚帶泣:“南城哥,她們、她們又上門恐嚇我們老弱孤寡了。”
彼端,捏著聽筒的秦南城,隻覺得心臟被針紮了一下。
林熹微情緒醞釀到位,抽噎道:“你、你上次拎來的禮物,全被她們搜刮走了,那可是你帶來的禮物……”
秦南城握著聽筒的手背,青筋暴起,語氣極其隱忍,儘量裝作很溫柔:“人沒事吧?”
其實,他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溫柔,反倒很暴戾。
林熹微輕輕抽噎,告刁狀:“她們動手了,也教育了我們,還懲罰來著,最後、最後隻能破財免災,隨便她們搬走家裡的東西。”
秦南城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熹微還在嬌嬌弱弱拱火:“沒關係的南城哥,我跟爺爺都習慣了,這些年來他們父女經常這樣,不開心就來我家找茬,忍一忍就過去了。”
這可不是她說虛話,秦南城但凡從大舅姥爺秦秉川那裡打聽一下,就知道趙岩森趙曼雪父女究竟多過分。
林熹微長舒一口氣,故作堅強,故作陽光開朗小姑娘:
“刁難就刁難吧,反正我們習慣了,今天搬走東西多一些,明天說不定就能躲過一劫……”
“明天?她明天還敢來!”秦南城不自覺拔高了嗓音,暴怒氣息很是嚇人。
彆人嘶吼,可能那叫無能狂怒。
秦南城這種鐵血軍人,尤其是這個年代真正上過戰場撂過炸彈的殺神,不靠吼,都能字字鏗鏘如鐵。
“不知道,希望不要再來了,家裡、家裡沒啥可搬的了。”林熹微拱火不嫌事兒大。
“嗬!讓她來一個試試。”秦南城話音剛落,那邊有人喊他慶功宴要開始了。
旋即,秦南城刻意放軟嗓音,安撫:“你彆怕,明天我帶人早早過去,我看哪個混賬還敢來!”
“嗯、嗯嗯!”林熹微乖巧得不像話,溫馴如貓咪。
秦南城心底癢癢地厲害,小姑娘好軟好嬌弱哦~
他依依不舍等林熹微掛斷,自己才放下聽筒,疑似那香軟氣息能順著聽筒鑽過來一般。
林熹微掛斷電話就變了臉,得意一笑:“嗬嗬!”
一旁拿著雞毛撣子掃灰塵的王媽,驚呆了!!!∑(?Д?ノ)ノ
林熹微回頭一看,略略有點不好意思,王媽即刻豎起大拇指,一臉的以你為傲。
這才哪到哪兒?林熹微計劃好好洗劫一番林公館,值錢東西全部納入儲物空間,這裡搞得越空蕩蕩越好,越淒慘效果越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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