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造次!”秦南城的怒斥威懾力十足,吼得趙曼雪一眾雜碎抑製不住瑟縮肩膀。
林熹微打眼看去,一身海航軍官白色軍禮服的秦南城,眼神凜冽,表情冷酷,配上那左胸口掛滿的各種勳章,愈發顯得他殺氣騰騰。
一般情況下,像是秦南城這個年紀,軍禮服能掛兩個或三個勳章,那就已經是了不起了。
反觀秦南城,一眼數不清多少枚勳章!
這代表著,他無數次出生入死,為國效力,功勳累累。
趙曼雪以及身後的一幫人,看到秦南城如此戰功顯赫,深知這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人,下意識就往後退去,眼神更是充斥著無法遮掩的畏懼。
在這個擁軍愛軍的特殊年代,人人推崇軍人,尤其是飛行員。
秦南城還是功勳卓著的飛行員,那更是國寶級的備受推崇。
老爺子尷尬一笑:“南城,你們過來了,不好意思,家裡又在鬨騰,嗬、嗬嗬,讓你們又見笑了。”
上次秦南城來林公館,他們上演了一出家宅不寧,老爺子心裡尷尬了許久。
這一次,趙曼雪又帶人上門打砸搶,又湊巧碰上秦南城登門。
老爺子的老臉啊,頓覺被人摔在地上狠狠踐踏。
秦南城還沒說啥。
就聽趙曼雪冷蔑一笑:“嗬嗬,你們家鬨笑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多今天這一次不多,少今天這一次也不少。”
見到秦南城本尊的一瞬間,趙曼雪突然萌生了搶奪林熹微未婚夫的想法。
付興瀚因為林熹微死了,那麼,你林熹微的未婚夫賠償給我……有何不可?
趙曼雪竟是放軟了態度,居然還衝著秦南城微微一笑,言辭貶低林熹微:
“秦團長怕是還不清楚,你沒在身邊,林熹微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前兩天穿的花枝招展出去勾搭男人,嗬嗬,有些人呐骨頭就是賤!”
“你胡扯!”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堅決維護孫女的名譽:
“我家熹微清清白白、大家閨秀,豈容你信口雌黃汙蔑她?”
王媽也堅決站出來維護林熹微,解釋道:“那天我家姑娘去人民路的供銷社,本來是準備買布匹來著,她要跟秦團長結婚,不得準備龍鳳被?去的時間有點晚了,供銷社打烊了而已,怎麼到了你嘴裡就如此汙穢不堪!”
林熹微狠狠補刀:“佛的眼裡,世人皆能成佛;狗的眼裡……”
“你敢罵我是狗?!”趙曼雪突然暴怒,掄起棍子就想抽打林熹微。
……
說時遲,那時快!
秦南城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棍子,狠狠一抽:
“還敢造次!你這女人,帶人公然私闖民宅,又掄著棍子隨意打人,怎麼,想蹲大牢了?!”
趙曼雪本來要向前猛衝,被秦南城大力一抽棍子導致她重心不穩,狠狠爬在了餐桌上:
“啊!——”
咦~
那個慘烈哦!
林熹微等人早餐吃到一半,趙曼雪就帶人進來打砸餐桌,碟子、粥碗、粥盆、瓷勺、筷子等等,全被她們打碎了。
湯湯水水灑了一桌子一地,到處都是黏糊糊的粥,推著早餐的醬菜肆意橫流。
此時此刻,趙曼雪趴在了桌子上!
哦豁!
湯湯水水沾了她一身!
碎裂的瓷器,不僅割傷了她的胳膊,就連一側的臉……都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林熹微看著她鮮血四溢的側臉,禁不住:“嘶~”
她嘶得有點大聲,竟是清晰回蕩在偌大的彆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