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在說什麼?”景雅嬌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不救我了嗎?”
麵對女兒求生若渴的眼神,景花月仍然一副優雅哭泣的表情:
“嬌嬌,媽說的還不明白嗎?你現在犯了法,媽沒有那通天本領,救不了你呐。”
說完,她拈著真絲帕子左右擦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景雅嬌歇斯底裡否認:“我沒犯法!她們一群人拉幫結派汙蔑我!”
她回頭憤懣看一眼林熹微,表情那叫一個深惡痛絕:
“她們合起夥來欺負我,對,就是她們這個小團夥故意欺負我,媽,我沒犯法,你彆聽她們信口開河,你一定要救我、救救我!”
景花月仍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手帕子掩麵哭泣,識大體副團長太太的人設,必須端得穩穩當當:
“嬌嬌,媽有自己的判斷,也在大門外聽到了真相,彆說媽手裡沒權了,即便是有權,也斷不會為了你徇私枉法。”
哦豁!
這話可就相當耐人尋味了。
等於是在明晃晃告訴閨女,媽不會去賀大光那裡求情,你自求多福吧。
實際上,這等於宣判了景雅嬌死刑。
她最後的救命稻草,隻能是賀大光,然而,景花月卻當著眾人的麵態度如此堅決。
“媽!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可是你唯一的閨女啊!”
景雅嬌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情緒癲狂到完全難以自持:
“我死了,誰給你養老送終?他們姓賀,又不跟你姓,怎麼可能給你養老送終?你一沒養人家小時候,二沒給人家媳婦伺候月子帶小孩,無情無恩又無功勞……”
“夠了!”景花月狠狠一把推搡開景雅嬌,眼中都是恨鐵不成鋼:
“我連你都沒養育到位,還能怪誰?嬌嬌,年紀不小了,腦子卻丁點不長,既然如此,那就讓公家牢飯來改造你吧!”
接下來,無論景雅嬌如何嘶吼哀求,景花月都對她無動於衷,就仿佛這個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一樣。
此舉毫無疑問引來眾人交頭接耳:
“哎,景花月平時慣著景雅嬌跟慣什麼似的,今天咋就見死不救了?”
“救不了唄,都朝著團長夫人與女飛扔炸彈了,還咋救?”
“倒也是,這要是上了軍事法庭,肯定挨槍子沒商量。”
“不一定哦,興許她隻是人前說一說,人後又在賀副團長那裡使力氣呢?”
“有道理,人前畢竟還得維持副團長夫人的模樣,人後嘛,吹吹枕邊風也不是不可能。”
……
林熹微依偎在秦南城懷裡,冷眼看著景雅嬌與景花月唱大戲,心想:
[景花月究竟是真的見死不救,還是人前做做樣子,隻為了立穩自己識大體的副團長夫人人設?]
[不對!就算要立人設,那也不必如此絕情,完全可以先安撫一番景雅嬌,可是,景花月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按照景雅嬌自己所言,景花月辛辛苦苦單親媽媽拉扯大閨女,沒道理就此舍棄她。]
[莫非,景花月在賀大光那裡也不得寵?目前為了自保,隻能舍棄景雅嬌?]
林熹微怎麼分析都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又一下子盤不明白哪裡有問題。
秦南城也看不透景花月的突兀操作,根本不信這個女人能如此深明大義。
賀大光有些後背發涼,自以為枕邊人是個優雅漂亮的花瓶,結果……心思深不可測!
他都準備好了景花月會來求自己,很可能還會為了獨生女跪下來為難自己。
實事卻是,景花月冷靜理智得可怕。
哪怕回了家,洗漱完畢,兩口子都躺床上了,景花月仍然隻字未提。
反倒是賀大光瞪著眼望向黑黢黢天花板,心裡怎麼都不踏實:
“花月,今晚嬌嬌那個事情……”
“我曉得,你也沒辦法,我不為難你。”景花月還在流淚,轉過身,嬌軟靠在賀大光懷裡:
“她闖下如此潑天大禍,我曉得你也沒辦法。”
說著,景花月幽幽啜泣起來。
反倒搞得賀大光有些不近人情,順著她的意思不管景雅嬌,可不就是冷酷無情?
不管了,賀大光自保為上:
“花月,不是我不想幫,實在是情況特殊,嬌嬌在秦南城的眼皮子底下要炸林熹微跟李北雁幾人,唉!”
景花月嗯了一聲,又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所以,我不為難你。”
她越是這樣,賀大光越是覺得事情棘手,接不住枕邊人的深明大義。
因此,賀大光隻能努力解釋:“就算秦南城不因為林熹微計較,那李北雁五名女飛可是秦望舒精心培育出來的好苗苗,秦南城隻是代為管理,最終歸屬還是秦望舒那裡。”
這也正是李北雁幾人如此飛揚跋扈的原因,她們都是女將軍秦望舒親自培養出來的女飛,何止是器重兩個字能概括。
賀大光也沒說錯,就算秦南城不為了林熹微計較,秦望舒出訪回來也不會放過景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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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賀,這些道理我都明白。”景花月格外通情達理:
“嬌嬌這孩子呀,真是被我慣壞了,一再叮囑她好好做人、正經工作,千萬不能再對秦南城有那種心思,人家畢竟結婚了,她非是不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