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回去單位的路上,始終心神不寧,自行車都蹬得有氣無力。
如果景花月當年生的那個孩子,真的是五名女飛之中的一員……唉!
啥叫天意弄人?呐,這就是!
回到單位門口,林熹微遙遙望向媽祖娘娘,輕聲問:
“她沒養在景花月膝下,所以,三觀還沒歪掉,是不是?”
早上,她剛跟李北雁幾人義結金蘭,山盟海誓。
中午,她就懷揣令人難以言喻的心情,沉甸甸回來了。
李北雁,王超男,木棉,沈鐵藍,苗春妮,究竟誰才是景花月的親閨女呢?
根據已知信息,王超男跟沈鐵藍都是東北大妞,父母或者是爺爺就是軍人。
沈鐵藍爺爺甚至是共和國的第一批航空人,古稀之年,如今仍然堅守在戰鬥機自主研發與生產的第一線。
再看木棉,東北父親、粵省母親,夫妻異常恩愛,屬於半路夫妻,組合家庭後生的木棉。
苗春妮,魯省人,軍人世家,下麵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她是長女,似乎也不可能是被領養的那種。
電光火石間,林熹微意識到一個重要信息!
李北雁!
3000孤兒入草原的一員!
壞了啊,莫非李北雁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林熹微想了想虎妞李北雁,又想了想性格綿裡藏針的景花月,這咋看都不像母女嘛。
再想了想自己那渣爹林承佑,性格裡麵似乎也沒有能跟李北雁掛鉤的地方。
基因突變了?到了李北雁這裡,突然一點點都沒遺傳到?
“哎,不對呀,李北雁當年並非從滬上被領養,而是從常州某個孤兒院被一並送去的錫林郭勒,巴圖魯說過,他們是一個孤兒院出去的異父異母親兄妹。”
林熹微默默嘀咕,又捕捉到了兄妹這個關鍵信息,巴圖魯都沒景雅嬌年紀大,證明李北雁年紀更小。
光是這兩樣信息,就能否定李北雁不是。
林熹微心底稍稍鬆了一口氣,嘟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呐!”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誰才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呢?
……
“嘿!乾啥呢?”謝曉穎突然跳了出來,笑眯眯如此問。
林熹微被她嚇一跳:“死丫頭!把我都快嚇蔫巴了!”
謝曉穎嘿嘿一笑,手裡洋瓷碗端出來,雙眼亮晶晶邀請:
“嘗嘗我做的蜂蜜金銀花露,清熱去火,對你蕁麻疹過敏應該有鞏固療效的作用。”
林熹微看了看米黃色搪瓷碗裡的糖水,由衷誇讚:“聞起來就很甜。”
說著,她湊上去抿了一口:“哇塞!好好喝~”
一口不夠,林熹微端起碗咕咚咕咚仰頭乾了!
“想喝還有呢,鍋裡至少兩大碗。”謝曉穎看她喝得開心,滿足感溢於言表:
“我們做飯的人,最喜歡捧場的人。”
待到二人回去院子,就見韓科長站在灶台前灌開水瓶,鍋裡剩下的兩碗糖水都被她灌到了暖壺裡。
林熹微頃刻間拉了臉,問:“你一個人灌走,我倆喝啥?再說了,這又不是你做的糖水!”
韓科長尷尬扯了扯嘴角,居然自己給自己台階下:
“你們誤會啦,我隻是把它灌起來,不是要自己一個人獨吞,呐,這開水瓶都是單位的呢,誰想喝都能喝嘛。”
她這麼一說,顯得林熹微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實際情況是,這個開水瓶每晚都被韓科長拎回去宿舍,謝曉穎想喝口熱水都沒得。
林熹微看不下去了,就從空間取了一隻開水瓶。
白天她與謝曉穎夥用這隻開水瓶,晚上,謝曉穎終於有熱水喝,也能泡泡腳了。
韓科長則是獨用那一隻所謂單位的開水瓶,還專門放她腳下,連公共區域都不肯放了。
韓科長愛占小便宜的毛病就跟那頑疾一樣,根本無法治好。
這幾天,謝曉穎又成了付出勞動最多的那個人。
林熹微一旦跟韓科長碰上,自然不會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