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聽懂了,這是兩邊的孩子打起來了。
“這麼說來,幾個閨女比較念著父親,不願意陳建設占了位置。”
謝曉穎補充:“這些年,一直都是她們阿爸的撫恤金養著她們,當然要念父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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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妞花跟鳳凰島百曉生一樣,再補充一句:
“那位漁夫是早年撈過聲呐的功臣,也得過公家的獎金,要不然,去世以後還能申請到撫恤金。”
林熹微眼皮一跳:“竟是還有這層隱情?”
撈聲呐,幾乎是沿海漁民的最強致富經之一。
國外間諜船經常往我國海域投放聲呐,五花八門的間諜聲呐,什麼測水紋、測水質、測浮遊生物、測海生物、測洋流規律等等。
更有甚者,投放聲呐是為了收集軍艦軍機核潛艇的數據!
因此,漁民撈聲呐,上交國安部門,就可以換取一筆豐厚的獎金。
……
林熹微跟著她們來到海邊沙灘,遠遠看到一群戴著鬥笠的漁夫漁女正散落沙灘瞧熱鬨。
哭喊聲、尖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飄蕩在海邊:
“爛了良心呐!你當真是爛了良心……”
“這些年,我們都靠阿爸的撫恤金生活,阿媽,你好狠的心呐!”
“為了陳建設那個男人,你竟然舍得拋下我們!”
“沒呀,我不會拋下你們,都跟阿媽一起,去你陳叔家過日子。”
最後這句話,是三個女孩的母親、也就是那位細姨的回複。
陳建設也在一旁附和:
“對!你們都跟阿貞一起,來我家過日子,三個閨女,保證給你們都找到很好的人家嫁過去……”
田妞花哼哧一笑:“這老小子算盤珠子打得真響亮呀!”
謝曉穎還沒反應過來:“撒算盤珠子?”
林熹微反應很快:“田姐意思是,陳建設不僅計劃著把阿貞娶進門,還計劃把三個繼閨女嫁出去,順帶挨個收一筆彩禮。”
謝曉穎長長噢了一聲:“曉得了、曉得了,這是白白得三棵搖錢樹呀,彩禮到手,還能給陳家兩個兒子娶媳婦。”
盤明白這些,林熹微幾人均是禁不住一陣陣的唏噓。
田妞花總結:
“唉!造孽呀!自己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得去陳建設家裡當牛做馬伺候人,還要賣閨女換彩禮,給人家的兒子娶老婆。”
謝曉穎很是氣憤:“我剛才還聽說了,阿貞把持了丈夫所有的撫恤金,臥病在床的公婆特彆可憐,沒錢買藥,就那麼煎熬著等死。”
田妞花無奈搖搖頭:“本地有些陋習特彆嚴重,很多婦女深受其害,特彆重男輕女。”
林熹微懂了:“阿貞不會覺得陳家兒子以後會給她養老送終吧?”
田妞花歎氣:“肯定是這麼想的啦,不用懷疑,老一輩婦女重男輕女都比較嚴重,我參與了很多次婦女聯合會的勸阻她們莫要丟棄女嬰的宣講,沒用,根本沒用。”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石頭小塔,再次喟歎:
“那三座,島上的棄嬰塔,據說好幾百年的曆史了,學堂裡麵無羅裙,棄嬰塔裡沒男丁。”
林熹微光是隨著田妞花手指的方向看一眼,都覺得後背一陣陣的發寒!
“這些女人呐,自己都是女人,卻從未善待過自己,也從未善待過命裡出現的其他女性。”
林熹微一針見血的感慨,引來田妞花高看一眼,心想,這大家族出來的閨秀,果真眼界與見識不一樣。
田妞花順著林熹微的話,延伸開來說道:
“她們一輩子都活在壓迫裡,大環境婦女解放了,千千萬萬的小家庭裡,很多婦女根本就沒解放,有些觀念,根深蒂固在她們的腦子裡,始終覺得女人頂不上男人有價值,也就自然而然渴望有男人依靠。”
林熹微覺得很悲哀!
“她們對女性群體的否定,何嘗不是對自己能力的否定,你說的對,因為她們自己對生活無能為力,就把依賴寄托在男人身上,獻祭一樣對另外一種性彆搖尾乞憐。”
極目遠眺,海灘上的撕扯打架還在繼續,阿貞的悲劇,是這小島上成千上百舊思想婦女的悲劇,也是島外成千上億舊思想婦女的悲劇。
像是阿貞,無論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還是她的姘頭,乃至她姘頭的兒子們。
竟是都能讓她出賣自己、出賣閨女們,換取一個不確定的未來養老。
林熹微看著棄嬰塔上蔥蔥鬱鬱的爬藤,以及上麵開得如火如荼的火色花朵,問:
“那是什麼花?怎麼這個季節還在開?”
田妞花頭也不回給了答案:“淩霄花,母愛之花,象征著母親對孩子的深切愛護。”
林熹微聽得頭皮發麻!
“淩霄花不是59月開?這都11月底了,怎麼那個地方的花期那麼長?”
田妞花這才緩慢回過頭,眼神有點空,也有點冷漠:
“棄嬰塔嘛,本身就是個不正常的東西,開出畸形的淩霄花……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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