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霞看救世主一樣,淚眼汪汪看著林熹微,嗓音因為哭喊過度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謝謝您,真的、真的謝謝……您就是我們姐妹的再生父母。”
林熹微看著哭成淚人的陳海霞,忍不住給她擦淚。
小姑娘新傷添舊傷,臉也打得不成樣子,這裡青一塊、那裡紫一塊,傷口也裂開了。
在楊改娣這種人的眼裡,生了孩子,她們就是她的私人物品,想打就打、想支配就支配。
她自己都支棱不起來,需要依賴男人生存,自然沒能力照顧好閨女們。
對於楊改娣來說,這是三隻拖油瓶!
楊改娣更願意甩了三隻拖油瓶,瀟灑嫁給陳建設。
這樣一來,她的後半輩子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有人撐腰,既有丈夫依靠,也有兒子養老送終。
楊改娣甚至在心裡格外高興,萬金枝死了,她白撿了這麼好的男人跟兒子。
楊改娣嫁過來至今,由於沒能生到兒子,族譜上都不登記她的名字。
島上宗族的習慣,族譜隻登記男人,以及給男人生了兒子的女人。
在族老的眼裡,在宗族的規矩裡,女兒反正要嫁出去,那是彆人家的老婆,不是宗族的人,不給登記到族譜裡。
至於,那些嫁進來的女人,必須生兒子延續香火,才有資格進族譜。
這些從族裡嫁出去的閨女,如果遇到同樣的情況,那也是給夫家生兒子,才有資格進夫家的族譜。
否則,這些出嫁女被夫家指責生不出兒子,回來娘家依然會被嫌棄、被打罵、被冷落怠慢。
楊改娣被這一套規矩束縛得死死的,洗腦特彆成功。
她有了心魔,必須有兒子,哪怕是撿死去的萬金枝的兒子,她也要上族譜!
……
“海霞,我可是你親媽,母女哪能有二心呢?”
楊改娣厚著臉皮走過來,賊眉鼠眼盯著陳海霞手裡的供應票:
“那外人,到底是外人,她一走,咱們還得在一個屋簷下過日子,你懂吧?”
這話,暗戳戳在威脅,林熹微一走,楊改娣還會夥同陳建設父子,暴打陳海霞姐妹仨。
林熹微火氣噌噌上翻,柳眉倒豎:“你敢打她一個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兩巴掌?”
說完,她抬手就想打人,又突然想起自己懷孕了,隻能後退兩步,看一眼王媽。
王媽上前一步,照著楊改娣臉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呀!你憑啥打人?”楊改娣半邊臉瞬間腫得老高,捂臉,惡狠狠瞪著王媽:
“我跟我閨女說話,你憑啥打我?”
王媽更加簡單粗暴:“打你就打你,我還得翻一翻老黃曆嗎?”
楊改娣情知道自己乾仗贏不了,下意識回頭看陳建設,淚眼汪汪求疼愛。
如果是往常,陳建設一定替她出頭。
楊改娣以為陳建設在意她,認為這就是男人對她的疼愛。
事實上,陳建設懂個p的愛!
陳建設純粹是動物本能,好麵子,公狗撒尿占地盤,他把楊改娣劃撥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僅此而已。
以前彆人打楊改娣,陳建設認為是打自己的臉。
他懂愛?他懂個der!
林熹微笑眯眯看過去,直接問:“你要替她出頭嗎?”
這話不止是問,是挑釁!
陳建設尷尬一笑:“我替她出啥頭,我、我算她啥人嘛。”
說著,他不自然撓撓頭,背過身,看都不看一眼楊改娣。
陳建設這種動物本能很強的人,欺軟怕硬,識時務者為俊傑。
林熹微底氣這麼足,極有可能是秦團長的愛人。
就算林熹微沒什麼身份,王媽那深不可測的身手,陳建設輕易不敢再招惹。
更何況,陳建文這個死對頭,還在人群裡帶著一幫兄弟伺機而動。
如今這個局勢,對於陳建設非常不利!
……
林熹微清楚明白陳建設的考量,可惜,楊改娣不明白。
她眼巴巴望著陳建設的背影,癡心妄想他轉身,替自己做主打回去。
王媽手段犀利得很,今天打人打得很頻繁,沒辦法,疲倦也得支棱起來繼續打:
“看誰呢?我問你看誰呢!”
啪!啪!
左右開弓大巴掌呼她臉上!
“我問你,還敢搶我家姑娘給你家姑娘的供應票不?”
楊改娣被王媽打得腦殼嗡嗡響,仿佛一頭紮進去馬蜂窩的酸爽痛感,很吵,很疼,開顱裂骨一樣的疼!
“不打、不打、我從來不打閨女們,嗬、嗬嗬。”
楊改娣都沒聽清王媽問了什麼,胡亂回答著,隻求不再挨打。
林熹微終於滿意了,回看一眼瑟瑟發抖的姐妹倆,安撫:
“今晚安心睡覺,明天就去窗口兌票,我倒要看看,誰還敢搶你的票!”
最後一句話,林熹微故意拔高了嗓音,說給所有人聽。
陳建設帶著狗兒砸們,早已經隱匿到人群後麵,眼神賊兮兮盯著林熹微看,心裡判斷她是秦南城老婆的概率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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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送孩子進部隊,優先送去海航院校,明年開春就要招飛了,自然是不敢得罪秦南城。
三年航校,出來就得分配。
陳建設算盤珠子撥得叭叭響,希望兒子畢業了能被分配回來鳳凰島基地。
這裡誰是最高指揮官?答案毋庸置疑,剛剛提乾的秦南城!
隻要兩個兒子真的光宗耀祖,陳建設當上族長,自然是穩了!
陳建文隻有一個兒子,還隻是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