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從小院東邊開始,一步一步丈量腳下的土地。
每走十步,她就稍微停頓一下,意念撈寶藏!
如此循環往複,林熹微用雙腳丈量完小院的所有土地。
就連謝曉穎那個菜園子,她都沒放過。
牆角的爬藤植物下麵,林熹微也挨著它們走了一遭。
奈何,什麼寶藏都沒有!
[奇怪了!怎麼會沒有寶藏呢?莫非,地主婆騙韓科長呢?]
林熹微默默在心裡想著,一陣陣的肉疼!
恰此時,王媽來了:“乾啥呢?”
林熹微見她推著自行車,後座一邊一個編織筐,心底了然,王媽來要菜與肉。
“沒乾啥,你來,我有個很關鍵的問題想問。”
林熹微拉著王媽,來到僻靜角落。
四處看了看沒人,林熹微先給兩隻框子裝滿瓜果蔬菜與肉禽蛋糖。
她們二人心領神會,誰也沒說啥。
“王媽,我聽到一個好消息。”林熹微仍舊看了看四周,輕聲道:
“這院子有個地下室,據說裡麵有寶藏,是當年地主小老婆留下來的奇珍異寶。”
王媽一抬眼就理清楚了消息來源:
“昨晚,那個地主婆憑空消失,被你捉進去了是不是?”
她們都清楚彼此的意思,林熹微點點頭。
王媽更是了然,林熹微應該從地主婆那裡聽到了什麼消息。
“你找了一遍院子裡,沒撈到寶藏?”王媽如此問。
她進來時看到林熹微在院子裡晃悠,現在林熹微又這麼一說,王媽自然更清楚了。
王義君俠女親手養大的小玫瑰,行事風格自然帶著她的影子。
比如,劫富濟貧。
比如,鳥悄搶劫。
又比如,瓜甜不甜,強扭一下再說。
“屋裡找過沒?”王媽看了看幾座屋子,憑經驗鎖定其中一間,給提醒:
“一般情況下,地下室連著屋子,都在方便主人家進出的地方。”
林熹微恍然大悟:“哦,對!曉穎現在那個宿舍,以前是地主婆的臥室!”
……
林熹微進到辦公室,謝曉穎正跟田妞花聊著什麼,二人神情同款凝重。
“熹微,正好你來了。”田妞花衝著林熹微招招手:
“有個棘手的事情,還得你來拿一拿主意。”
林熹微在心裡咂摸了一下“棘手”兩個字,款步走過去,問:“什麼事?”
田妞花眼眸不自覺閃了閃,似是在斟酌什麼,看如何開口比較穩妥。
幾秒後,她才開口,嗓音很是沉鬱:“事關海虹。”
林熹微心底一沉,大概了解了:“陳海虹被陳耀祖與陳光宗欺負的事情嗎?”
田妞花與謝曉穎均是神色凝重點點頭,當天,她倆都參與了救人。
“海虹這姑娘,也是命苦,唉!”田妞花歎息一聲:
“早年喪父,阿媽不靠譜,姐妹倆相依為命,還得照顧年幼的妹妹。”
謝曉穎是跟著哥哥謝天喜長大的小妹,個中酸甜苦辣鹹沒人比她更清楚:
“是呀,我最清楚這種感覺,我跟著我哥一起長大,走南闖北,他到哪裡就帶著我到哪裡。”
“雖然我哥我嫂子都對我很好很好,可還是希望有爸媽在身邊。”
“我哥這人,嘴巴說著想要兒子,其實,骨子裡比較惜姑娘。”
“我在我哥身邊,他拿我當幺妹養,也拿我當閨女疼惜。”
“我嫂子嘴上叨叨叨,看上去很小氣,其實,心裡還是很疼我來著。”
“我經常在心裡勸自己,一定要對哥嫂好,養我是他們心地善良,不養我也不會遭天打雷劈,我又不是他們親生的崽。”
林熹微情不自禁點點頭:“嗯,是的。”
田妞花與謝曉穎齊刷刷回頭,幾乎是異口同聲,問:
“你也沒在爸媽身邊?”
“啊?哦,是的,都被下放了嘛。”林熹微不想多說自己的事情,就問:
“海虹那邊有啥要問我的呀?”
“哦,對,差點忘了這茬。”田妞花二人不想也不敢打聽林熹微的私事,她趕緊拉回正題:
“海虹問我了,有沒有啥法子,能把陳耀祖跟陳光宗都槍斃了。”
“槍斃了?”林熹微感覺到了,陳海虹對這倆兄弟的憎恨,刻入了骨髓。
……
一時間,辦公室氣氛很安靜。
陳海虹恨他倆,這一點毋庸置疑。
林熹微也討厭那倆禽獸,無關陳海虹,就是單純嫌惡強奸犯!
“田姐,公家不是最新出台了一項律法?”
經林熹微這麼一提醒,田妞花想起來了:
“對!欺淩婦女的流氓,重判重罰,絕不姑息,情節特彆惡劣……槍斃!”
謝曉穎眼睛一亮:“對呀,咋沒想到這一層?陳耀祖陳光宗這對流氓,妥妥要被拉去挨槍子!”
田妞花又有點犯難:“海虹不想聲張,怕自己名節壞了。”
謝曉穎是個未婚大姑娘,更能體諒陳海虹的難處:
“倒也是,名節壞了,以後就不好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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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微沒站在現代人的道德高地審判陳海虹,跨時空執法不合適。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海虹這個事情,確實得懷柔手法處理,不能操之過急。”
林熹微能共情陳海虹的處境,也理解她的難處。
陳海虹是受害者,不能再讓受害者有二次傷害。
很多時候,人性的複雜超乎你的想象。
尤其這個年代,尤其鳳凰島這種落後貧瘠的小漁島,封閉程度根本不是現代人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