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設這麼懂鑽營的人,自然不敢正麵跟王媽起衝突。
更何況,他早已領教過王媽的手法,就算他掏出槍,都在王媽這裡討不到便宜。
……
門口有王媽與陳海燕鎮守,倪達駿自然放心離開了。
陳建設等人均是一臉的敢怒不敢言,好聲好氣商量:
“這位女俠,您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再說了,我兒子們剛才的話肯定不是罵您……”
“怎麼?你是怪我濫殺無辜?”王媽沒啥文化,成語經常隨心所欲的用:
“嗬嗬!打你們咋了?欺負我寶貝徒兒是不是你們?我就問,是不是你們!”
“是、是是……”陳建設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又連忙搖頭:
“不是!不是、不是!誤會,這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
反正已經成了一本糊塗賬,掰扯也掰扯不清楚,索性,陳建設糊裡糊塗就認了。
秀才遇上兵,有理扯不清。
雖然陳建設父子與其他男丁,才算是鳳凰島民兵隊的兵。
奈何,這是陳海燕與王媽,他們真沒有啥贏麵。
陳建設看了看院子裡,指了指棺材:
“我們都姓陳,都是沒出五服的親戚,海燕家有了喪事,我們這些男丁自然得不請自來幫忙嘛。”
白事規矩如此,王媽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是清楚這一點的:
“燕子,咋回事?”
陳海燕抹了抹淚,回看林熹微。
火候已經差不多,林熹微衝著她眨眨眼。
陳海燕這才回過頭,揚起白淨圓潤的下巴,放行:
“進來吧,先給我阿爺磕個頭。”
白事禮數如此,本家男丁來了的確不好長時間把人拒之門外,傳出去壞家風家教。
陳建設給了兒子們一個眼神,一群男的鬼迷日眼魚貫進門,慢悠悠踱步到院子裡。
……
陳建文兄弟幾人均是神色淒清,有人還時不時抹淚擤鼻涕。
那口杉木棺材靜靜擺放在堂屋前的陰影下,建文爹穿著壽衣躺在裡麵。
陳建設在暗中觀察,盯著建文爹看,眼睛一眨不眨,判斷老爺子究竟還有沒有呼吸。
至於陳光宗,魯莽,衝動,暴躁,按捺不住性子,捂著腫成豬頭的臉,竟是直挺挺往棺材跟前去。
“乾啥?你小子乾啥!”陳建文推搡他,瞪著眼怒罵:
“膽敢對逝者不敬,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陳建設本來想喊次子回來,話到嘴邊,索性咽下了。
反正次子已經挨了打,這打,不能白挨!
冒險也好,再次挨打也罷,陳建設都放縱了陳光宗的魯莽。
陳光宗果真沒讓老爹失望,一如既往莽夫一枚:
“確認一下死沒死透……哎呦!”
毫無例外,他挨了陳海燕一拳頭:
“膽敢對我阿爺不敬!信不信我一拳讓你腦漿開花?”
陳光宗癩皮狗一隻,呸掉嘴裡打落的門牙,眼神格外狠辣:
“來!來來,衝著我天靈蓋打,來呀!你打呀!誰不打誰就是狗娘養的慫貨!”
陳海燕脾氣也暴躁,一點就炸:
“瑪德!你以為老娘不敢?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王媽將人拉開,製止陳海燕衝動行事。
陳建文趕緊站出來,擋在他們之間,視線越過陳光宗看向陳建設:
“我說,管不管你這狗兒子?你去全島打聽打聽,誰家辦喪事能讓小輩衝撞了逝者?啊?”
這一句,陳建文占理,還占在了孝道與道德的製高點。
陳建設不得不放棄縱容兒子的行徑,不鹹不淡喊人:
“光宗,回來。”
……
陳建設帶著一群男丁,乖乖跪在了建文爹的棺材前。
村裡負責白事的老司儀,扣眼兒裡係著一根紅布,站在首位吆喝:
“孝子賢孫——跪!拜!起!”
陳建設等人先給建文爹磕頭,然後,再起身去幫忙。
這年頭,村裡紅白喜事都在家裡辦,本家男丁需要幫忙去鄉親們家裡借東西,諸如桌子凳子盆子盤子筷子勺子等等。
陳建文帶著親兄弟與子孫們,始終守在自家院子裡不出去。
陳建設偷偷摸摸進了堂屋,去確認啞巴是否死了。
林熹微與陳建文幾人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陳建設趁亂來到啞巴身邊,伸手探了探啞巴鼻息:
[真、真死了?]
他還有點不放心,專門又摸了摸啞巴的頸動脈,確實死透透!
陳建設真心是大喜過望,心裡暗暗思忖:
[太好了!死了、死了,這次的死士任務啞巴算是成功完成了!終於能回去給六叔交差了!]
“你在乾啥?!”陳建文故意後知後覺來趕人,裝作很慌張的樣子:
“啞巴喝多了,你彆碰他,起開、起開!”
陳建文將陳建設推搡出來,又跟弟弟一起,抬著啞巴迅速去往後院柴房。
林熹微趁著他們不注意,在王媽的保護下,從側門繞進去。
啞巴死了至少有一個小時,林熹微想試試看,靈泉水能不能救活他。
陳建設這邊,自以為啞巴死了,自己任務完成了,終於可以回去複命了。
按照族長等人的吩咐,陳建設會帶著島上的執法者前來,對陳建文一家人興師問罪:
啞巴怎麼死在你家了?是不是你們毒死了啞巴?誰毒死的啞巴?誰快點出來頂命!
他們要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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