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一聲響!
啞巴下頜骨脫臼了,嘴巴大張著,舌頭還貼在上顎。
陳建文趕緊用針管子撥了撥啞巴舌頭,順利插他喉嚨裡,推藥水:
“希望這藥能有用,啞巴娘眼睛瞧不見許多年了,膝下就他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死了,唉!”
林熹微懂了,啞巴娘的眼睛,應該跟陳海霞奶奶的眼睛一樣,每天熬夜補漁網導致。
物資匱乏的年代,漁家女大多晚上在月光下補網,條件稍微好點有煤油燈或魚油燈。
大部分漁家女都是月光下補網,眼睛早早就壞了。
……
陳建文一連給啞巴推了三針藥水,黑色的豁口碗眼瞅著見底了,他還沒有活過來的跡象。
林熹微禁不住蹙眉,上前一步,再給豁口碗裡倒了一碗水:
“可能劑量不夠,上次海霞阿奶據說灌了一搪瓷碗的藥水,才把人自鬼門關拉了回來,我再給他加點藥,繼續推!”
反正靈泉水多的是,林熹微計劃付出三倍的劑量,看看能不能把啞巴救回來。
本次實驗如果成功,啞巴從大體老師逆襲複活,那麼,林熹微對靈泉水的功效就有了更加進一步的認識。
這邊三人組在努力營救啞巴,另外一邊,卻有一群人歡欣鼓舞,慶祝啞巴順利完成任務。
族長家。
陳建設帶著一群男丁,急匆匆回來了。
“大喜!六叔!!大喜呐!!!”
陳建設人未到聲先到,一路從院外快跑進門:
“得手了!得手了——”
原本,族長與11族老正在堂屋裡焦急等待——
有人坐立難安,有人來回踱步,有人一個勁兒抽悶煙,還有人唉聲歎氣絮絮叨叨說著萬一敗露如何是好雲雲。
族長頭戴一隻圓圓地主帽,坐在主人位置的古拙太師椅上,手裡兩顆油光水滑的山核桃,早已被他盤包漿。
陳建設在院外那麼一嗓子吼,堂屋內所有人都為之精神一振!
原本死氣沉沉、怨聲載道的氛圍,頃刻間一掃而空。
一群七老八十的老家夥,逐一喜笑顏開,唰一聲站起來,全部麵向堂屋門口。
這一刻,他們比過大年還要開心!
“太好了、可真是太好了啊!”
此起彼伏的這種聲音,誇讚陳建設能乾,慶祝啞巴成功了。
沒有人為一條生命的死去感到傷心,因為無足輕重。
全員撫掌相慶,捏著彼此的胳膊晃啊晃,高興得一個個跟那什麼似的。
……
族長親自給陳建設看茶,曆來不苟言笑、自視甚高的他,今日格外喜形於色:
“阿設辛苦了,喝口茶潤潤喉嚨。”
仿佛這樁事不是啞巴辦成功了,而是陳建設毒死了建文爹。
其他人陸續落座,都對陳建設接下來要說的情況翹首以盼。
陳建設拿喬兩分鐘,連喝三大碗岩茶,抬起手,擦了擦嘴:
“哎呀!成了、成了,終於是成了!”
整個堂屋裡,眾人喜笑顏開,激動到又有些坐立難安。
陳建設老爹最開心,催促:“快說說,具體啥情況。”
仿佛死了的啞巴不是他親侄子!
族長也按捺不住了,直接問:“毒死了?”
“是的。”陳建設不住點頭,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連給長輩先發煙的規矩,他都拋諸腦後。
不!
他故意不發煙!
他就是仗著自己是宗族的有功之臣,是打入族老內部、知曉機密的核心成員。
他故意拿腔拿調,又是喝茶,又是點煙,又是先咪西兩口才說:
“我帶著後生們去了阿文他們家,好家夥,那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全是島上瞧熱鬨的人……”
陳建設繞來繞去,先從最初開始講起,嗶嗶嗶、嗶嗶嗶,足足半個小時。
但是!
族長與族老們不嫌他廢話多,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注意力全在陳建設身上。
從小到大,陳建設沒有一刻如此榮耀過!
能被宗族的族長與族老們矚目,陳建設覺得自己黃馬褂加身,榮耀無上!
終於,來到了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
“我趁著一片混亂,看他們都不注意,悄悄從門口溜進去,先是摸了摸啞巴的呼吸,哎,沒了,哈哈!”
族長與族老們,一個比一個欣慰,死了好呀!
但聽,陳建設為了彰顯自己做事情謹慎,又自誇道:
“我還專門去摸了摸啞巴的頸動脈,不跳,確認無疑,死得透透的了!”
“好!好呀!”族長帶頭歡慶。
其他族老也紛紛跟上,熱烈鼓掌,全是欣慰眼神看待陳建設。
建設爹更是意氣風發,起身撣了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齜著一口大黃牙,牛氣挺胸膛:
“走!上他們家!給我們那老大哥……奔喪!”
喜歡資本家小姐搬空寶庫,嫁絕嗣機長請大家收藏:()資本家小姐搬空寶庫,嫁絕嗣機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