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宗族興盛的地方,都是如此。
往大了說,大宗族、大世家,要想穩固自己的地位,強大自己的勢力,不靠吞並其他宗族的土地、田產、房屋、鋪子、生意,乃至手裡的權柄,如何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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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資本的積累,哪一個不血腥?
每一枚銅板上,全都染著血!
往小了說,小宗族被大宗族欺壓、掠奪、吞噬。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巴。
世家掠奪宗族,大宗掠奪小宗,小宗吸食底層百姓。
像是啞巴母子,就是小宗裡麵最為底層的弱勢群體,自然成了彆人欺淩的對象。
尤其是親近的堂兄弟,更是就近啃噬他,吞並他手裡有價值的資源。
比如,啞巴考上了中專。
陳建設立馬搶奪了他的資格,不僅去念了書,啞巴母子依然在家裡受儘白眼,生活窮困潦倒。
掃盲班基本都是成年人,啞巴能以而立之年在掃盲班考上中專,證明他天資不差。
“那這次呢?怎麼選中了你來下毒?”林熹微繼續問。
啞巴止住哭泣,手掌抹淚:“他們要趕走我跟阿娘,嫌棄我們都是累贅,就連、就連我阿爹生前給我們留下的那間小屋,他們都要收回去。”
陳建文氣得捶地:“憑啥?他們憑啥!”
啞巴歎息,繼續抹淚:“他們嫌棄我們娘倆是累贅,都得他們養著,一個瞎了,一個啞了,既不是家裡的好勞動力,又不能為家庭賺取正常的工分。”
林熹微有點驚詫:“工分是看勞動能力大小,你之前是啞巴,又不是不能乾活。”
陳建文也歎氣:“阿君不能說話,出海影響正常交流溝通,平時我們出海都不帶他,自然工分就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
話至此,他立馬閉嘴,小心翼翼照顧啞巴的自尊心。
……
屋外。
建文爹的孝子賢孫們,忙前忙後給張羅喪事。
建文爹的桐木棺材,就在堂屋前的一排排寬板凳上放著。
棺蓋沒蓋,老爺子躺在裡麵呼呼睡大覺。
死了一次的人,根本不在乎其他的了,愛誰誰!
棺材前麵,建文的姐妹們陪著母親跪著,一起給老爺子哭喪:
“爹啊!我辛苦操勞一輩子的爹啊!”
“爹啊!您就這麼去了,我們想您了可咋辦嘛!”
“爹啊!您跟我們阿娘相知相守七十年,您去了,我們阿娘可咋活嘛!”
建文娘是舊社會那種很常見的小媳婦,就是童養媳。
因為沒飯吃,被送到了建文爹的屋裡。
那個時候,建文爹還在娘肚子裡。
甚至於建文爹,都是建文娘抱著一手喂大的男娃子。
這個情況在鳳凰島特彆常見,那個年代,幾乎到了家家戶戶都這樣的地步。
有些家庭,男的長大還會取彆的女子為妻,家裡的“姐姐”張羅張羅就給嫁了。
又或者,留著當填房。
又或者,留著給母親當乾女兒,一輩子兢兢業業伺候乾媽兼婆母。
那個時代,枷鎖困死了一大批女性。
到了這個年代,仍然有另外一種枷鎖困住了她們。
一群婦女跪在棺材跟前哭喪,小院外,族長帶著族老們前呼後擁進來了。
一個個抹淚哭嚎,那叫一個兄弟情深:
“老大呀!老大呐!你咋就先我們一步走了啊!”
“前幾天,老十七不聲不響灌了老鼠藥,去了,你咋也想不開了!”
“老十七癱瘓在床許多年,早該有那麼一天,去了也是解脫,老大啊,你跟他不一樣嘛!”
他們哭嚎的老十七,正是陳海霞的爺爺。
海霞阿奶給老伴兒灌了老鼠藥,自己也喝了。
隻不過,阿奶被陳海霞搶救回來了,阿爺嘛,隨他去吧!
他們這個宗族的兄弟排序,也是按照出生年月日來排。
建文爹年紀最大,是他們這一幫堂兄弟裡麵的老大。
族長排行老六,陳建設的老爹排行十二,陳海霞的阿爺排行十七。
老十七之所以沒進族老會,自然是因為兒子陳建武隻有閨女沒有兒。
這個宗族的族老會,規矩就是必須有孫子!
這就導致鳳凰島的男人們,個個都患上了一種很嚴重的病“孫子癌”。
他們還分裂出一種更致命的癌症——“棄女嬰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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