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兩口子在努力搞事業,惠及島民,精忠報國。
另外一邊,飛行基地,招待所內。
黃利琳正哭哭啼啼給老公告狀:“你是沒見她那囂張模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來台。”
她側身坐在床邊,姿態很是矯揉做作,捏著手絹拭淚珠,眼圈紅紅,下巴輕顫:
“我就誇了一句,她漂亮,她水靈靈一個姑娘,可、可她呢?”
黃利琳委屈哽咽到說不全話,未語淚先流,更是顯得徐娘半老楚楚可憐:
“她諷刺我出身……出身貧寒,我明明就是來自貧農家庭的清白女子,怎麼到了她嘴裡,就、就這麼不堪呐!”
“我這麼好的成分,憑什麼被她那樣一個人尖酸刻薄對待。”
“她還說,以前沒人把我養得水靈靈,嫁了人,更是沒被養好,更不水靈靈了,嗚嗚嗚!”
話音剛落,黃利琳嬌軟伏到雪白床單上,哭得後背一顫一顫,好不可憐。
三言兩語,黃利琳成功把姚勝利心底的怒火點燃,可謂是烈焰滔天!
“這何止是過分?簡直是離經叛道!目無尊長!可惡!”
姚勝利比黃利琳大20歲,心裡始終拿她當小嬌妻對待。
當年娶進門本身就有巨大的年齡差,老夫少妻嘛!
他陰沉著老臉下拉著嘴角聽黃利琳哭訴,雙手背後,來回踱步,臉色極其難堪:
“她還說了啥?你都說與我聽聽,嗬!”
即將退休的姚勝利,一輩子不說順風順水吧,那也是沒有哪個小輩敢如此拂他的麵子。
“她還說,不認識我,讓我彆在她跟前擺長輩架子,又罵我成何體統。”
黃利琳得到丈夫的反應,立馬爬起來,接著控訴:
“我哪敢在她跟前擺架子,她那張嘴,嘖,豈止是伶牙俐齒!”
黃利琳謹慎觀察丈夫臉色,見他仍舊臉色黑如鍋底,禁不住在心底暗自竊喜,嘴上添枝加葉攪閒話:
“我念她是晚輩,忍了,不計較,畢竟是新媳婦兒才進門……”
“誰允許她進門了!?”姚勝利雙眼一瞪,雙手叉腰,大肚腩挺起來:
“誰批準她進門了!?”
黃利琳聽罷嘴角快速閃過一絲竊喜,嘴上卻繼續裝可憐:
“哎,允不允許進門,已經不由我們操心了,那小媳婦兒……懷孕了。”
……
“什麼?!”
姚勝利火冒三丈、唾沫橫飛說教,也不管秦南城在不在這裡:
“那種成分的女人,南城竟敢娶進門,還敢讓她懷了孩子。”
“嗬!依我看,趁早休了,趁早打掉孩子!”
“這世間女人千千萬,娶哪個不能給我老姚家延續香火?”
姚勝利都快氣死了!氣吐血!!!
他這人,為了自己的前途,相當冷血無情。
老婆娶了一位又一位,一位又一位:
成分不好連累他?那就換!
成分好的第二任,又是潑婦又粗俗,上不得台麵?那就再換!
成分好,有文化,科學家,但是長年累月在大西北隱姓埋名搞科研?那就又換!
終於,換到了黃利琳,年輕,漂亮,身材好,會跳舞,會生兒子,工作還體麵。
姚勝利在娶老婆這樁事情上,終於是成功勝利了。
黃利琳見他怒不可遏,自己目的終於達到。
她坐起身,裝盛世白蓮,翹著蘭花指抹淚:
“我倒也不是想跟她計較什麼,畢竟、畢竟她是晚輩嘛,我吃點虧受點委屈不算什麼,隻要對這個家的和睦有貢獻,我也算是知足了。”
她曆來擅長這一招,姚勝利這麼多年來反複被她拿捏:
“南城長大了,羽翼豐滿,獨當一麵,我從來就沒奢望過他喊我什麼,隻求、隻求他能記著我曾經對他的好。”
說著,黃利琳又一副未語淚先流模樣,拈著帕子揩淚:
“當年在京都,家裡究竟發生過什麼,我又是如何處理,偉傑究竟、究竟挨了多少南城的打,你都看在眼裡。”
黃利琳給姚勝利生的兒子,名喚姚偉傑。
當年,黃利琳用陰暗手段隱蔽欺負秦南城跟妹妹姚東竹。
尤其是姚東竹,經常被黃利琳指派著洗衣做飯搞家務,還美其名曰:
“女孩子一定要勤快,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將來嫁去婆家才好伺候公婆,不被夫家退貨回娘家。”
大冬天的京都,天寒地凍,姚東竹一雙小手凍瘡就沒下去過!
秦南城懶得與黃利琳爭辯,也懶得去父親跟前爭對錯,隻是一味在背地裡打弟弟!
姚勝利老來得子,又跟著他的姓,還是喜歡的女人給他生的崽,自然是寶貝得不得了。
秦南城就是因為這些疊滿的buff,才故意拿姚偉傑出氣。
你們兩口子不是寶貝這隻小崽子嗎?那我就打給你們看!
……
姚勝利每每想起這些往事,更是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扭曲在一起疼。
“麻了個巴子!南城那脾氣,跟秦望舒如出一轍,就喜歡背地裡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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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城搞不懂黃利琳的彎彎繞繞陰暗手段,看似吃了不少啞巴虧。
實則,黃利琳也沒討到便宜。
秦南城行事風格像利刃,隻看自己利益是否受損。
比如,吃的東西不給好的,那就打弟弟!
比如,妹妹姚東竹又受傷了,那就再打弟弟!
又比如,他跟妹妹都被姚勝利罰站責罵,那就還是打弟弟!
萬變不離其宗,打弟弟準沒錯。
黃利琳也把兒子視作命根子,秦南城打她兒子,比打她還要令她肉疼!
那些年,姚勝利根本拿秦南城沒辦法,這孩子……克父!
雄性動物,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媽打,他會忍了,這是母愛。
爹打,遲早有一天倒反天罡!
幸虧秦南城特招入伍比較早,否則,姚偉傑能不能全須全尾長大,都是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