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部會議室在激烈談判。
外麵某個角落,桂花樹的樹蔭下。
楊花花急吼吼來找黃利琳,壓低聲音,問:
“昨晚……昨晚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老姚?”
黃利琳心知肚明這話什麼意思,卻不為所動,故意問:
“哪個是老姚?昨晚什麼事兒?”
問完,她還眼神嫌棄地白一眼楊花花,嘴角掀了掀。
涼風徐徐,吹不散楊花花心頭的火急火燎:
“少給我裝蒜!就昨晚那事兒……擺明了禿驢頭上的虱子,明晃晃!”
“神經病,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黃利琳還擊她,抬腳就走。
“站住!”楊花花先一步攔住她,擰眉,焦急怒問:
“你給我一句實話,昨晚跟我閨女那啥的男人,究竟是不是老姚?!”
由於她說話太著急,唾沫星子飛濺,近距離就給噴濺到了黃利琳的臉上。
此舉無疑惹來黃利琳更嫌棄了!
她拉過來楊花花的手,用對方袖子擦自己臉上的唾沫星子,擦完,嫌棄丟開。
楊花花肺管子都快氣炸了!
“黃利琳!做人不要太過分!”楊花花控製不住脾氣,怒吼了一嗓子。
黃利琳立馬後退三步,拉開與楊花花之間的距離,防止對方脾氣應激衝著自己揮巴掌。
她到底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高官太太,眾目睽睽之下挨巴掌,以後還怎麼擺架子?
且不論她,就是姚勝利的臉上,都會因此掛不住。
“我過分?嗬嗬!”黃利琳掀著半邊嘴角,冷嘲熱諷:
“我能有你過分?能有你閨女過分?能有某些不知廉恥的母女過分?!”
三聯懟,把楊花花懟得張口結舌瞪眼睛。
眼瞅著黃利琳又要走,楊花花衝上去一把拉住她手腕:
“不能走!話還沒有說清楚,你不能走……”
“拿開你的臟手!”黃利琳優越感十足,心底一萬個反感楊花花,順勢就給她的手甩開。
奈何,楊花花祭出了殺手鐧,又一次壓低聲音威脅:
“少在我跟前裝高貴,否則,我就大聲把你當年搞破鞋的爛事兒當眾抖摟出來!”
“你小聲點!”黃利琳謹慎看了看四周,威脅聲格外嚴厲:
“昨晚的事情就是那麼回事,你們母女兩個惡心我,今天還想繼續惡心我?楊花花,你夠了啊!”
楊花花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下來,問:“你給我一句實話,昨晚究竟是不是老姚?”
黃利琳忍著嫌惡回複:“我說最後一遍,你閨女說是誰、那就是誰。”
……
黃利琳說完揚長而去,徒留楊花花一人兀自疑神疑鬼:
[豔梅說,那人是秦南城,可、可是,昨晚秦南城分明出來了呀!]
楊花花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昨晚那人不是秦南城,那是誰?
姚勝利?
她根據黃利琳昨晚氣炸肺管子的表現,推測應該就是姚勝利。
不然的話,黃利琳掉頭回來跟她吵架做什麼?又把包間碗筷碟子砸了一地,桌子都掀翻了。
如果不是姚勝利,黃利琳何必這麼大的反應?
思及此,楊花花那顆懸起來的老心臟啊又一次落回胸腔:
[姚勝利比秦南城職級高,利用起來更奏效,如果是秦南城這個愣頭青,估摸著不會幫我。]
“媽。”馬豔梅的聲音突然傳來。
“哎呦!嚇死、嚇死了!”楊花花被悄無聲息出現的閨女嚇夠嗆:
“再來這麼一下,老娘可就要升天見佛祖了!”
馬豔梅森冷著一張臉,不鹹不淡,問:
“你剛剛……跟黃姨在說啥呢?”
楊花花老心臟突突突亂跳,捂著心口先做深呼吸:
“沒、沒說啥,咱走吧……”
“我不走,我要等南城哥。”馬豔梅分外執拗,眼巴巴望著院子裡麵:
“我必須跟他要一個說法……”
“哎呀!你這傻孩子!”楊花花計劃糊弄過去:
“人家今天有大事要談,你在這裡肯定不行,老爺們兒最要麵子了,你這不是下他麵子嘛。”
聽到母親這麼說,馬豔梅的執拗這才稍稍鬆綁一些:
“那我藏起來,趁他落了單,我再去找他。”
“彆!”楊花花堅持要把閨女拉走:
“不急於一時,今天是個大日子,你且先按捺下來,改天再找他也不遲。”
“這個事情吧,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對啵?”
“你要是貿貿然出去,真懷了他的好事,引人家厭棄,是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楊花花這麼一勸,馬豔梅蠢蠢欲動的心思,終究是偃旗息鼓。
不過,馬豔梅不甘心就此離開,堅持要留下來:
“我暫時不想回去,隻想在這裡遠遠瞧一眼南城哥,我保證不去搞事,就遠遠看一眼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