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利琳心頭大駭!
“老姚,我是冤枉的啊!老姚……”
“你住嘴!”姚勝利好麵子,下意識看了看外人馮醫生,尷尬得要笑卻笑不出來:
“我先仔細問一問,馮醫生,那個葫蘆裡的藥水……究竟咋回事?”
他已經心知肚明咋回事,終究是不敢輕易相信。
秦南城對他心存僥幸的模樣,很是失望!
“老姚同誌,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葫蘆裡被添加了大量降壓藥。”
馮醫生可不慣著他,本來就是給林熹微撐腰來了,哪能輕易服軟?
“你把自己的降壓藥取出來瞧一瞧,一切自有分曉。”
姚勝利回看黃利琳,臉色鐵青:
“去,回房間把降壓藥拿來。”
“哎,好、好好。”黃利琳絲毫不敢怠慢,小跑出去了。
對她來說,今天這一場審判,來得實在是太早!太出乎預料!
黃利琳自以為昨晚動手腳神不知鬼不覺,哪成想,姚勝利跟她玩裝睡!
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姚勝利必定是瞧見了什麼,否則,怎麼解釋紫金葫蘆被秦南城拿了回來?
符合邏輯的情況,隻能是姚勝利今天去見秦南城,偷偷摸摸把紫金葫蘆塞給了他。
秦南城又帶去馮醫生那裡查驗了藥水成分,這才倒回來興師問罪。
黃利琳邊走邊在心裡思索著,很快就把前因後果捋順了:
[咋辦?這可咋辦呀!姚勝利那炮仗脾氣,還不得打死我?]
一想到這種可能,黃利琳腿肚子都在打顫,一股子頭重腳輕的感覺飄上來,險些讓她栽倒。
實在是跑不動了,黃利琳扶著牆喘氣,臉色煞白,嘴唇無血色,額頭後背都是冷汗。
[不能認!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認!]
她強撐著扶牆走到房間,反鎖門,來到床頭,取出自己的包包。
姚勝利平時的起居都是黃利琳照顧,降壓藥自然也在她的隨身包包裡。
黃利琳摸出兩瓶降壓藥,一瓶是未開封,一瓶是僅剩四分之一。
至於那瓶僅剩四分之一的降壓藥,正是她半夜倒了半瓶到紫金葫蘆的!
黃利琳手腳麻利將未開封的那瓶打開,製造沒倒藥的假象。
……
包間這邊。
秦南城冷眼看著老爹,開門見山直說:
“熹微孝敬奶奶的靈丹妙藥水,她都敢堂而皇之往裡麵添東西,奶奶那個身體狀況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能經得起大劑量降壓藥折騰嗎?”
如果是平時,姚勝利肯定回懟兒子,或者暴躁怒罵。
今天情況特殊,姚勝利自知理虧,心裡更是窩火得緊,垂著腦袋氣急敗壞叱罵:
“麻了個巴子!我就知道她半夜爬起來不乾好事,雖然沒瞅見她下藥……唉!”
姚勝利瞅了瞅桌上的紫金葫蘆,心底一陣陣的後怕:
“幸虧我多了個心眼兒……那啥,南城,手流血了,馮醫生給他先處理一下,那手比較緊要。”
秦南城是轟炸機機長,國之重器的指揮官,鐵手,格外重要。
剛才一拳砸在飯桌轉盤上,玻璃碎裂,秦南城的拳頭也受了傷。
馮醫生連忙將醫藥箱放在桌子上,掀開:“秦團長,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秦南城把拳頭伸出去,馮醫生皺眉嘟囔:“得先清洗傷口……”
他左顧右盼,視線剛剛好落在紫金葫蘆上:“反正已經不能喝了,拿來洗一洗傷口吧!”
馮醫生擰開葫蘆蓋子,把藥水倒在秦南城拳頭上,血水一點一點被靈泉水清洗乾淨。
姚勝利緊張得很,視線牢牢鎖定秦南城的拳頭,擔憂寫在臉上:
“哎呦呦,我兒這右手呐,可是鐵手,操作各種型號的戰機,穩得很!”
言下之意,馮醫生一定要給秦南城治好。
“馮醫生,辛苦您了,能不留疤儘量不留疤,嘶,瞧這皮開肉綻的呀!”
姚勝利頭一次把心疼寫在臉上、眼神裡,那關切的模樣,瞬間讓秦南城消了氣。
他不由得放緩語氣,軟聲逼問:“黃女士等下來了要是狡辯,你計劃咋處理?”
一句話,將姚勝利從父慈子孝拉回現實。
涼薄如姚勝利,解決問題更涼薄:“還能咋辦?女人如衣服,換一個唄~”
這一瞬間,空氣安靜到如墜北極,呼吸一口氣,都是冰碴子。
馮醫生剛剛好給秦南城衝洗完手背傷口,聽到這話,不由得暗中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秦南城。
是啊,涼薄,才是姚勝利的底色。
玩弄權術、身處高位的人,能重感情才怪!
他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停留,更不會被感情所困。
確切說,這種人沒感情需求,甚至連情緒價值都不怎麼需要。
沒有也行,有了嘛,錦上添花。
……
秦南城那隻被靈泉水清洗乾淨的拳頭,姚勝利一直盯著不鬆懈:
“馮醫生,辛苦你好好給料理料理,千萬不能留下任何後遺症。”
“嗯,好好、好,您儘管放心,小傷口罷了,處理起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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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醫生取出碘伏瓶子,又取出醫用棉簽,正計劃蘸了碘伏塗抹傷口。
豈料,那傷口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了!
“哎!哎、哎哎!”姚勝利激動到說不全一個字,倏然起身,大踏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