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嬌邊咳嗽邊跌跌撞撞往機艙跑,沒幾步,她竟是重重摔倒!
林熹微等人聽到聲音,全部齊刷刷回頭看去——
原本身著白底藍色小碎花長裙的王雪嬌,此刻匍匐在地上,裙子前襟大片大片被濡濕。
而她的下半身,卻有鮮血滲出來……
靠得比較近的人,震驚怪叫:“呀!王同誌,咋、咋流血了?”
王雪嬌匍匐在地上,麵露痛苦,嘴唇都在止不住顫抖:
“林熹微、林熹微林熹微……”
此時此刻,她隻能將林熹微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丁輝率先來到她身邊,蹲下來焦急詢問:
“雪嬌、雪嬌咋了?你、你咋流血了?壞了!是不是流產了?”
下一秒,他竟是突兀地大喊大叫:
“秦南城!看看你乾的好事兒!我家雪嬌流產了,都怪你!”
秦南城還沒吭氣呢,林熹微率先護夫狂魔上線:
“你在放什麼屁!關我家南城什麼事?”
比丁輝的反擊率先給到林熹微的是秦南城的讚許:
“我家熹微說得對!關我屁事,你少訛我!”
丁輝看似抱著王雪嬌,實則為了暗中控製她,不讓她向前爬求救。
林熹微兩口子回應時,丁輝嘴唇貼著王雪嬌的耳朵,暗戳戳威脅:
“膽敢背叛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王雪嬌聞言,頃刻間呆若木雞,仿佛遭遇了五雷轟頂。
她緩緩、緩緩抬起頭,透過霧蒙蒙的淚眼,看不清眼前人的往昔模樣,卻看清了他的猙獰嘴臉。
下一瞬,丁輝又換上焦急憤怒的表情,衝著他們兩口子叱罵:
“這架飛機隸屬你麾下吧?是你秦南城安排的專機吧?機組人員是你挑選的吧?我愛人現在流產了,肯定得你負責!”
“你有毛病吧?”林熹微在護夫狂魔的高速上一路狂飆:
“孩子又不是秦南城的種,他負個錘子的責!”
丁輝被林熹微的腦回路震驚了,這句怒懟,成功讓他腦子短了路。
林熹微乘勝追擊:“現在不是打嘴炮的時候,先救人!”
秦南城安撫機艙內的其他人:“都彆亂跑,都先坐下!”
……
秦團長一聲令下,各部門嚴格執行起來。
乘務組迅速散落機艙內,挨個勸說大家坐下:
“同誌,請先坐下,千萬不能亂跑。”
“咱飛機在天上,最怕機艙內出狀況。”
“登機之前,所有人的座位都是經過計算才如此安排,不能亂、千萬不能亂。”
“請坐!同誌快請坐,不能離開座位……”
無論是民航客機,還是軍方的運輸機改客運專機,運行原理都一樣。
機艙內究竟容納多少人,剩餘多少空位置,都必須提前規劃。
飛機需要平衡,機艙內的乘客就不能隻集中在一個區域,基本都是提前計算並安排位置。
隻要起飛,乘客就不能隨便亂跑,更不允許出現集體或大規模離開座位的情況。
乘務長率先抵達王雪嬌的跟前,請求道:“丁同誌,麻煩讓一讓,我們得把王同誌轉移到機艙前麵。”
這架飛機雖然沒設置頭等艙,但是,靠近機頭的前麵部分,曆來默認舒適感比較高。
中間部分由於是發動機的位置,噪音大,這個無法避免。
秦南城刻意帶著林熹微坐在前麵,就是考慮到孕婦需要特殊關照。
很快,王雪嬌被機組人員抬到前麵來。
乘務長把簾子一拉,隔絕了後艙所有人的視線,包括黃寶珠與白流雲。
丁輝急匆匆跟上來,路過黃寶珠跟前時,二人彆有深意對視一眼。
黃寶珠的嘴角都快壓不住了,眼底盛滿瞧好戲的得意:
[成了!這個事情呀終於成了!饒是你秦南城位高權重,遇上這種黏膩不清的破事兒,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黃寶珠想了想丁輝那個強勢暴躁的媽,又想了想王雪嬌那倆地位崇高的父母,還想了想姚家那倆食古不化的老古板爺爺奶奶……哈哈!
她是真的險些笑出聲!
[這一次,你們夫婦得罪王雪嬌,就等於得罪了她家那一群書香清流,尤其是她媽王浮光,林熹微呐林熹微,你在這一行算是完蛋嘍!]
黃寶珠與丁輝拿王雪嬌做局,就是為了狠狠對付秦南城與林熹微。
林熹微一旦得罪了王浮光,以後想往更高的學府走,尤其是往王浮光名下考,那基本完犢子。
特種職業,向上走的通道本來就很窄,尤其是金字塔頂端的導師,就那麼幾個人。
除了私人恩怨,丁輝在公務上更加忌憚林熹微!
沒有任何一個上司,能容忍才華橫溢、能力出眾的下屬,這不是赤果果要取代領導的節奏?
任何一個領導,都忌憚能力比自己強的下屬。
丁輝更是不能免俗,他本身就能力一般般,更是害怕林熹微超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