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林熹微狠狠打了個噴嚏,秦南城被驚到了!
“咋回事?咋突然打噴嚏?乖乖,可彆感冒呦!”
秦南城緊張得不要不要,連忙給林熹微拉來被子,又加蓋了一層:
“屋裡沒有暖氣,濕冷濕冷,就跟那地窖一樣,被子也很潮濕,幸虧貼身蓋的一層很暖和。”
倆人貼身蓋的被子,是林熹微從空間裡取出的新棉花被,外麵壓著的那一層,是家裡潮乎乎的棉被。
林熹微一走就是小半年,彆說被子了,衛生間都長了黴菌。
林公館實在是太大了!
很多房間都空置,平時也不打掃,能住人的房間就那麼幾間。
今晚,林熹微攜丈夫秦南城,睡在了自己的雕花鏤空金絲楠木大龍床上:
“小樣兒,能跟朕一起,躺在金絲楠木的龍床上,知足吧!”
秦南城被她逗得直樂嗬,竟是配合她表演:
“陛下,臣,美不美?”
他刻意擺了個撩人的姿勢,側睡在老婆的身邊,媚眼一拋,嘴唇就湊了上來。
林熹微躺著回頭看,樂嗬到合不攏嘴,抬手,捏他棱角分明的下頜:
“嗯,不錯,美人兒,讓朕香一個~”
她捏著秦南城的下頜,剛親上,但聽——
“咳!熹微,冷不冷?要不要給你們把壁爐生起來?”
老爺子林維新站在了門口,門縫越開越大,後麵千軍萬馬!
張伯手裡捏著洋火,阿陌一手鏟子一手鐵皮桶,刀疤抱著一大捆柴火。
林熹微的金絲楠木雕花龍床對麵,正是臥室的壁爐,非常老式的紅磚歐式壁爐。
“啊?生、生火呀!”林熹微慌忙鬆開秦南城的下巴,噌一下坐起來。
那速度,根本不像一個孕婦!
倒是給秦南城嚇一跳:“慢點兒、慢點兒!小祖宗哎,慢一點!”
秦南城到底是京都生活過許多年,寵溺一個人的語氣,很是京味十足。
林熹微看了看冰鍋冷灶的壁爐,又看了看臥室門口的千軍萬馬,尷尬一笑:
“不用、不用!這都二半夜了,生火已經來不及,你們快去休息吧,我們就住一晚。”
時間緊,任務重,兩口子這次去京都,頂多隻有一周的時間。
逢年過節,秦南城這種守衛海疆的獨立團團長,根本不可能回京跟親人團聚。
隻能不年不節的時候,他利用年假,或者是回京開會、進修、參閱等,才能抽空見一見爺奶父親。
本次回京,也是秦南城有會要開,時間就定在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
……
秦南城從暖乎乎的被窩爬起來,走到臥室門口:
“爺爺,我們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
說是這麼說,其實,起飛時間由秦南城來定。
老爺子笑眯眯看著他,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
不過,嘴上還是十分配合:“哦,這樣的啊,那、那我們就算了,走啦走啦,都睡覺去吧!”
秦南城知道他們舍不得林熹微,恨不能全家圍在一起通宵達旦跟林熹微聊天。
可是,孕婦畢竟需要充足的睡眠。
林熹微今天連午睡都耽擱了,一下午就跟家人們在一起,嘚吧嘚、嘚吧嘚,各種聊。
天南海北聊,上天入海吹,到了最後,林熹微甚至給出了指示:
[去北邊的北極熊那裡,偷家!]
臥室門一關。
老爺子跟張伯一起,慢悠悠下樓去:“老張,你說,熹微是不是想鳳儀了?”
說完,倆老頭還謹慎回過頭,看了看臥室門的方向。
門已經緊緊關閉。
張伯歎氣:“興許吧,這孩子從一歲開始,就跟著我們幾個老家夥長大,不是她親媽,她肯定是有遺憾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