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黃寶珠被林熹微氣得險些暴露原形:
“你放……你放啥厥詞?我這個職位經常出差是沒錯,可我、可我是有良好家教的正經姑娘呀!”
她刻意看了一眼姑姑,下一句,竟是拉黃利琳墊背:
“我姑也是文工團的頂梁柱,也經常出差,咋,按照你這個說法,我姑豈不是也那啥?”
黃利琳瞬間變了臉色,心裡知道這是侄女向自己求助呢,但是,她心裡並不痛快。
這種“婦女名譽保衛戰”,是個女人都不喜歡沾染上自己。
黃寶珠剛才超大聲嚷嚷,把人王雪嬌的隱私堂而皇之暴露出來,故意讓左鄰右舍都聽見。
林熹微以牙還牙,讓黃寶珠知道知道打贏名譽保衛戰究竟有多麼困難。
然而!
黃寶珠這個蠢貨,行事風格曆來喜歡拉旁邊的人做墊背,尤其是有話語權的人。
此時此刻,黃寶珠隻能拉姑姑當墊背、當同盟,盼著黃利琳同仇敵愾給自己做主。
黃利琳兩頭不樂意,既討厭林熹微伶牙俐齒,又嫌棄侄女黃寶珠拉自己當墊背。
索性,她冷著臉垂著眼皮不吭氣。
黃寶珠見狀眼珠子慌忙轉了轉,隻能給自己找補:
“林熹微,亂說話肯定是你不對,你咋……你咋能這麼冤枉我呢?”
最後幾個字黃寶珠聲音都軟了,眼淚說來就來,抬手抹了一把:
“王雪嬌小產是事實,我們都清楚的事實,我出差那是為了工作,又不是去乾你說的那種事,林熹微,彆太過分!”
“覺得我過分?”林熹微話鋒一轉:“嗬嗬,論起過分呀某些人,鳩占鵲巢更過分呢!”
此話一出口,不止黃寶珠變了臉色,就連黃利琳都眼神涼薄起來:
“啥占不占呢,都彆拌嘴了,進屋進屋、先進屋嘛。”
她的笑臉淡了下來,像是隔著一層紙,不過,強力邀請林熹微兩口子進屋的熱情,卻跟強製性一樣。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熹微抬頭與秦南城對視一眼,兩口子心有靈犀一點通,心裡都跟那明鏡似的。
“黃姨說得對,先進屋,外頭冷哇哇的嘛。”
有了林熹微這話,秦南城自然婦唱夫隨。
黃利琳立馬堆起笑臉,恢複之前的熱情洋溢模樣:
“哎,這就對了嘛,既然回到自己家,哪能不進屋暖一暖、吃頓便飯呢?”
她暗中給了黃寶珠一個眼神,仿佛在說,彆壞姑的好事兒。
黃寶珠也不清楚姑姑心裡的算盤,不過,她曆來不敢當麵忤逆姑姑,隻能默默閉嘴。
她看著黃利琳熱情周到邀請林熹微與秦南城進門,心裡極其不舒服:
[我就知道,林熹微呐林熹微,你果真是我的克星!恨死你了!]
……
一行人回到屋裡。
主屋是兩室一廳,中間客廳比較大,約莫30平,正中間支棱一張大圓桌,上麵擺滿了各色美味佳肴。
左側是一間相對小一些的臥室,林熹微等人一進屋,黃利琳就衝著裡麵喊:
“偉傑,出來啦,你大哥大嫂從南邊飛回來了,快點出來見一見大嫂。”
林熹微懂了,那個屋子就是秦南城當年的臥室,現在被姚偉傑占了。
根據秦南城的說法,以前就是他們兩兄弟一起住,裡麵是一張火炕。
那個火炕據說還不小,可以睡四個人。
北方傳統家居條件裡麵,必定包含一張火炕,尤其是農村有窯洞的地方。
那這個屋子的右側主臥,自然就是姚勝利與黃利琳兩口子居住了。
林熹微記得,秦南城曾經說,姚偉傑總被他揍,以至於連臥室都不敢回,經常二半夜爬起來往父母臥室跑。
此時此刻,林熹微站在香氣蒸騰的課堂,眼前隱約浮現秦南城暗戳戳揍跑小胖子姚偉傑的畫麵。
想想都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