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城掃一眼老父親,看懂了他的表情,又故意添油加醋:
“以前我就不喜歡你處處護著丁輝,你越是護著他,我越是要背地裡揍他,那小子不是好人,骨子裡就是他們家那小人基因,嗬!”
如果是以往,秦南城根本不屑於跟姚勝利說這些。
自從林熹微給秦南城上過眼藥水,他就懂了表達的重要性。
尤其是利用一下老父親的愧疚心,再拿捏一下老父親的親情:
“我當年就想,憑啥我爸不對我好,要對丁輝這個外人好,他搶我爸,我就打他!”
一句話,給姚勝利說得麵紅耳赤,白熾燈下,他竟是淚花點點、喉頭哽咽。
王信達更是咧著嘴替秦南城鳴不平:
“你看、你看呐!老姚,嘿,我就說吧,當年南城一定是傷了心,跟丁輝爭父愛呢,不然,不至於把丁輝揍成那副熊樣兒。”
他這麼一說,姚勝利更是愧疚難耐:
“南城,當年,是爸考慮不周,忽略了你,唉!”
秦南城看似跟老父親打感情牌,實則,心裡根本就波瀾不驚。
對於當年的他而言,可不是跟丁輝爭奪什麼父愛,就是純粹看不順眼丁輝。
秦南城爭的是資源——姚家的好東西,憑啥要給丁輝享受?
對於理智優先於情緒的秦南城,眼下這副哼哼唧唧的矯情模樣,不過是策略而已。
林熹微教會了秦南城善用情緒,拿捏拿捏對他有愧疚的人,比如,姚勝利。
“爸,現在補救還來得及。”秦南城故意給了姚勝利希望,趁機提條件:
“要我們一家人回京居住也不是不行,我有幾個條件你得答應。”
姚勝利回過神了,這才是自己熟悉的狗兒砸呀!
“嗯,條件……說來聽聽。”
姚勝利側過身,正對著秦南城,好整以暇,聽。
秦南城手裡的火杵安靜下來,也不噠噠噠點地了,鄭重其事說道:
“第一,不相乾的人,必須離開我們家。”
在場所有人都聽懂了,黃家老兩口與黃寶珠,自然就是不相乾的人,都必須離開姚家。
“嗯,可以。”姚勝利一口答應下來,秦南城提不提他都會讓這三人離開。
但聽——
“第二,工作調動的事情,我允許你插手,但是,必須過我媽那關。”
秦南城說完,就給了老爹一個微妙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敢擅自亂動我的工作,信不信我媽把你拉出去打把”?
姚勝利嚇得一個激靈,笑容都膽怯了幾分,嘟囔:
“你媽那個母老虎……”
萬萬沒想到哇,秦南城聽到了:
“所以,我是將門虎子。”
姚勝利:……_||""
王信達:哈哈哈!(▽)
……
“咳!”姚勝利乾咳一聲,不得不答應:“行,知道了。”
“第三……”
“你還有呢?”姚勝利瞪眼瞅著兒子,恨不能指著鼻子怒罵兔崽子。
“當然還有。”秦南城理直氣壯繼續提要求:
“第三,咱家房子要過戶給我……”
“你休息!”姚勝利噌一下站起來:“我還沒死呢!你老子好端端活著呢!”
老爹炸毛,兒子四平八穩端坐折疊椅上。
姚家這市中心的四合院,彆說後世價值四五個億了,就是現在這個年代,那也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實在是地段稀缺,又是過去的貝勒府,那就更稀缺了。
在這附近居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要麼就是對國家有貢獻的功勳之臣。
這就是姚勝利接老丈人與丈母娘來這裡居住,為啥會被左鄰右舍瞧不起。
秦南城一看老爹炸毛,止不住冷笑:“咋?一提到房子歸我,你就不乾了?不是說要補償我?你總不能用兩句好聽話就把我打發了吧?”
姚勝利氣得雙手叉腰,來回來回在地上踱步:
“你可真是老子的好大兒!房子過戶給你,我住哪兒?你弟呢?他住哪兒?”
秦南城哼哧一笑:“您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你們還能住哪?當然是繼續住嘍,我又不會攆你們。”
姚勝利有點看不懂兒子,問:“房子在老子名下,給你們兩個住,一人一室一廳,不好嗎?我也不會攆你們呀!”
秦南城順嘴就接:“趁著偉傑沒娶老婆,房子過戶給我省心多了,等他結了婚,等你老死那天,不得因為爭搶房子兄弟罅隙?”
姚勝利無語至極,都氣笑了。
秦南城又道:“我比偉傑靠譜,房子給了我,最起碼,我會給你們遮風擋雨,房子要是給了偉傑,嗬,哪天給你抵押出去都不曉得。”
姚勝利笑不出來了,姚偉傑的確能乾出這種蠢事兒。
“以前,偉傑就偷他媽的首飾出去典當,還是我從地下跳蚤市場給他逮回來的呢。”
秦南城這麼一說,姚勝利更是被戳到痛點。
黃利琳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珠寶首飾,姚偉傑那次偷了出去賣,差點暴露他們家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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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被熟人撞見,那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