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您咋了?您彆嚇唬我……”
姚勝利緊走兩步,來到老婆跟前,臉上也帶著些許焦急:
“琳子,咋了?”
黃利琳就勢往姚勝利懷裡一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裝柔弱,哭嚎起來:
“老姚呐老姚,我爹去了啊……”
緊跟著,黃利琳就開始哭喪,那叫一個恓惶:
“爹啊,咋就沒能撐過來呐,啊,我受苦受累一輩子的爹啊,我那千辛萬苦才從舊社會走過來的爹啊!”
黃利琳哭喪調調極其對味兒,抱著姚勝利的老腰死活不肯撒開,關鍵時候,她隻能出此下策。
姚勝利默默在心裡想:[還能裝,證明沒啥事兒,哭就哭唄,抱就抱唄,嗬!]
畢竟是夫妻,姚勝利對黃利琳的了解,挺多:
[你這女人,膚淺、貪財、虛偽、貪圖名利,對老子始終虛情假意。]
[可誰讓你懂得迎合呢?當年圖你漂亮,現在圖你溫馴,不是人就不是人吧。]
[這麼多年了,你在我跟前倒是會精心偽裝,今個撕下麵具,我竟是瞧見你弱小無助的真麵目了。]
姚勝利心裡明鏡一樣,黃利琳用繞指柔的手段拿捏他。
換位一下,姚勝利何嘗不是時刻控製著黃利琳?
……
病房裡哭喪聲音此起彼伏,黃利琳哭爹,黃老太哭丈夫。
“老伴兒呐老伴,咋就突然撒手了啊!啊——”
黃老太躺在病床上嗷嗷哭,甭管有沒有眼淚,反正聲音要大。
趕巧兒,黃大舅與黃二舅領著自己媳婦、兒子、兒媳、閨女等人,呼啦啦一下子塞滿一屋子。
“咋回事兒?誰、誰出事了?”黃大舅一身灰色工裝,頭發花白,胡子拉碴:
“媽,先甭哭,這咋回事?”
“姐夫也在呢?姐、姐?甭哭,先說一下咋回事嘛!”黃二舅一雙黑豆眼滴溜溜四處亂轉,想看清楚究竟咋回事,方便他權衡利弊。
姚勝利本能不喜歡這個小舅子,太奸猾了!
黃利琳耳根子軟,這些年沒少被這個小舅子忽悠,亂伸手,根本問題就在黃二舅這裡。
“他二舅來了。”姚勝利回應小舅子的打招呼,黃利琳抱著他的老腰哭得不能自已,完全一副沒空說話的模樣。
此時此刻,黃利琳的心裡慌得一批,兵荒馬亂都不足形容,可謂是六神無主。
如果是旁的事情,黃利琳還能裝乖討巧避一避,這一樁事情,可是老爹咽氣。
剛才,她就在病房裡跟母親大吵大鬨,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把老頭子氣死了。
黃利琳嚇得瑟瑟發抖!
這一刻,除了依仗姚勝利這棵大樹,黃利琳彆無他法,根本不敢麵對哥哥弟弟。
尤其是弟弟,又狡猾又心狠手辣!
姚勝利回頭看了看,跟黃大舅打招呼:“老大也來了。”
他比黃大舅年紀還大,始終無法開口喊大舅哥,平時就是一句老大代稱。
黃大舅一家四口連帶兒媳婦的工作,全都依賴姚勝利。
因此,黃大舅在姚勝利跟前根本不敢造次,大聲說話都不敢。
身份地位懸殊過大,姚勝利一旦翻臉,說給他們全家搞失業,那就真能辦到。
“噢、噢,來了,這不剛忙完嘛,下班就都過來了。”黃大舅不自然揉搓衣襟,手心緊張到冒汗。
黃家大舅媽也不敢靠前,老實巴交一名勞動婦女,隻敢站在婆婆病床邊努力抹淚。
黃家大舅媽也捧著鐵飯碗,在工廠的食堂裡當洗菜摘菜清潔衛生的幫廚。
黃大舅兩個兒子一個閨女——
長子長媳今天到了場,都在姚勝利的關係下捧上了鐵飯碗。
閨女自然就是黃寶珠了,此時此刻也到了現場,躲在人群後麵默默觀察。
小兒子則是沈鐵藍的青梅竹馬黃寶龍,當年在長安總裝配廠時,他們就是兩小無猜。
隻不過,黃寶龍在黃寶珠的攛掇安排下,陰差陽錯,另娶他人。
黃寶龍今天沒到場,因為在守邊疆,老婆丁園來了。
丁輝妹妹,丁園,也就是姚勝利侄女。
丁園反倒是在場所有人裡麵最為自在的那個,挺著孕肚來到姚勝利跟前,笑嘻嘻打招呼:
“大舅舅。”
“嗯。”姚勝利瞅了瞅她的大肚子,忍不住吩咐:
“你懷了娃娃,不適合在這裡,先出去外麵候著,有啥老爺們兒商量著來,與你無關。”
丁園巴不得呢!
丁園屬於下嫁,在家裡作威作福習慣了,這個場合就算姚勝利不說,她也會扭臉出去。
丁園跟黃寶珠關係很好,她能如願嫁給黃寶龍,多虧了黃寶珠這個姑姐從中作梗。
黃寶珠把弟弟“獻祭”給丁園,換取她的友情,打開了京圈這些大院名媛的交際圈。
她們兩個一起算計黃寶龍,狠狠踩了沈鐵藍一腳!
丁園路過黃寶珠身邊時,順手一拉,語氣輕佻隨意:
“走呀!你擱這裡站樁呢?又沒你說話的份兒,快點快點,走!我想吃烤紅薯了,你跑一趟買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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