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園聽著母親在自己耳邊嘚吧嘚,雖然不耐煩,卻也知道有用:
“知道了、知道了,一天天淨讓這些煩心事兒鬨騰的呀,愁死個人。”
丁園從小到大被家裡嗬護著,也沒上過班,一心吃喝玩樂交朋友。
盯上黃寶龍以後,每天跟黃寶珠鑽到一起,想著歪點子把這個男人搞到手。
什麼招數有效,丁園就跟黃寶珠使用什麼招數,損招、陰招、缺德招,樣樣齊全。
事事如意的丁園,在黃寶龍這裡栽了跟鬥,也就愈發不甘心。
越是抓不住什麼,她就越是想要抓住什麼,她想要得到、征服、讓對方心悅誠服。
歸根結底,丁園這個基因裡自帶的bug,跟她哥丁輝、她爹丁學祥的施虐者心態一樣。
隻不過,丁園沒能在黃寶龍身上施虐成功,自己把自己反虐成了精神異常。
“媽,話是這麼說,咱倆今個白白挨打了?”丁園隻關心自己,抬手摸了摸紅腫的臉頰。
姚秋香臉色陰沉下來:“話又說回來,這個林熹微真真是沒家教!”
“誰說不是呢?明知道咱倆是誰,前腳親親熱熱喊你姑姑、喊我表妹,後腳張嘴就罵我們,還讓姥爺打了我們。”
丁園極其嫌惡翻白眼,徑直忽略是自己先對林熹微釋放惡意:
“你說,天底下哪有這麼二皮臉的狐媚子女人?長這麼大,我哪裡挨過姥爺的打?你也沒挨過是不是?憑啥為了一個林熹微,咱倆都挨了打!”
她罵林熹微兩副麵孔,姚秋香居然還能讚同點點頭:
“誰說不是呢!你姥爺就我這麼一個閨女,從小到大慣著我,是,我知道我脾氣有點暴。”
“那啥,我不是長輩嘛,林熹微心知肚明我是南城姑姑,還能那麼挑唆你姥爺。”
“要我說,這個狐媚子不光心眼子多,還壞!”
“以後可得注意點,甭讓她拿住了把柄,不然,吃虧都不曉得咋吃的。”
“你這孩子隨了我,脾氣強,性格直,刀子嘴,豆腐心,從來不曉得轉彎。”
“你瞅瞅人家那種,心眼子跟那蓮藕一樣多,當心著點吧!”
姚秋香把母女倆的囂張跋扈美化成性格直,還豆腐心,一瞬間站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丁園理所當然覺得母親說得對,自己特彆委屈,眼淚說來就來,淚失禁一樣:
“誰說不是呢?咱們這種耿直的人,在林熹微那種狡猾的人跟前,哪裡吃得住人家涮。”
她摸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臉頰,眼淚吧嗒吧嗒落:
“媽,我是咽不下這口氣,她隻是一個新媳婦兒,憑啥在我們跟前耀武揚威?!”
……
姚秋香自己的臉頰也疼得緊,不碰疼,碰一下跟那著火了一樣:
“你姥爺這個手勁兒呐,真真是大,嘶,哎呦!”
臉頰越是疼,姚秋香越是憎恨林熹微,堅決不反思自己也有錯:
“我好歹是長輩,那林熹微咋就能那麼不懂事呢?”
她耿耿於懷的點在這裡,並且越想越氣:
“哎,你說,這狐媚子,啊?明明知道我是長輩,那就能張嘴罵人!”
她的記憶就跟自動剪輯了一樣,徹底忽略是丁園先罵人。
“園園,還是你看得清楚,林熹微確實不是啥好鳥!”
丁園這個挑事精,也自動忽略是自己先罵人,也是耿耿於懷自己吃了虧:
“那肯定呀!林熹微明知道我是表妹,她清清楚楚知道咱倆是誰,結果呢?還不是給咱倆罵個狗血淋頭?又讓姥爺打人,還讓南城哥警告咱倆。”
姚秋香高血壓跟糖尿病都有,升血壓那叫一個快:
“嘿!我這暴脾氣,真想倒回去狠狠cei她一頓!”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反複咀嚼林熹微仗勢欺人,完全不記得是自己倆先挑事兒。
丁園的思路越跑越偏:“要我說,林熹微就是故意搞事情,趁機給沈鐵藍報仇。”
有其母,必有其女;有其女,也必有其母。
二人的心思一個比一個歪,根本不想從自己身上找問題,隻想坐在一起合夥罵人。
明明就是丁園自己混腦子,搞不清楚林熹微是誰,又在來時的路上給母親傳達了錯誤信息。
導致母女倆先入為主看扁了林熹微,上來就對林熹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母女倆闖了禍、挨了訓、也挨了打,卻一絲一毫都不肯反思自己!
“園園,媽覺著你這分析有道理。”姚秋香頻頻點頭,頗有心得:
“既然她倆是小姐妹,那林熹微利用你糊塗的姥爺打我們,說得通、說得通。”
“再看你表哥的態度,他應該也清楚你們之間的恩怨,沈鐵藍可是在他的麾下!”
“寶龍跟沈鐵藍那檔子事,我估摸著你表哥有所耳聞,隻不過,他沒立場摻和這事兒。”
“到了林熹微這裡就不一樣了,她有理由摻和,你表哥支持她,十有八九也支持那個沈鐵藍。”
丁園聽到這話,眼淚更是淌得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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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能不能說點吉利話?搞得我跟寶龍的婚事全世界都反對一樣!”
丁園心知肚明,秦南城是未來的大家長,自己能不能繼續逍遙快活的確依仗將來的秦南城。
哪怕她嘴上不承認,可她心裡明鏡一樣,更害怕秦南城站在自己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