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站在司染麵前,眼神有種想知道答案的急迫感。
司染的嘴角微彎,站在距離熊哥一步之遙的地方:“你想知道?”
熊哥雙眼瞪大,沒說話,但眼神說明了一切。
這時,司染冷笑一聲,聲音如阿爾金山晚間刮骨的疾風,冷漠地開口:“下輩子吧。”
話音一落,熊哥就被押解上了警車。
阿爾金山盜獵藏羚羊的團夥全部落案。
警局,司染破例進入審訊室和辦案的警察一起旁聽。
這次盜獵的團夥共計八人,現場在車上搜尋到了八百多張藏羚羊米以及幾頭藏羚羊肉。
八人被分彆關在不同的審訊室。
最先被審問的是熊哥。
熊哥知道沒法子再隱瞞,將罪行供認不諱。
但他極力解釋道:“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我隻是想給我的兩個孩子掙一點大學費用……”
砰!
警察將手重重地拍打在桌麵上,忍著怒氣道:“你是法盲嗎!不要拿你的家人當擋箭牌,用什麼借口不好偏偏用這個,什麼大學費用需要幾千萬!”
人在慌亂中扯出來的謊言總是不堪一擊。
熊哥被懟地啞口無言。
司染在一旁坐著,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原本還想再乾一單,但因為我們趕到發現了藏羚羊的屍體,你和其他人才不得已跑到阿爾金山的深處躲起來,讓我猜一猜,你應該想的是等警方不再關注藏羚羊的事情後再把車開出來,是吧?”
熊哥猛然抬頭。
“你……”
這些話不是他之前和兄弟們的談資嗎,司染為什麼會一清二楚!
難不成……
熊哥立馬想到之前盤旋在他們身邊的老鷹。
細思極恐,熊哥的額頭上冒起密密麻麻的冷汗,看著司染多了一分驚恐。
在強烈的威壓驚恐下,熊哥隻能將最後一點秘密全部交代清楚。
不到一天的時間,八名盜獵分子全部被送往更高的檢察機關。
按照國內的刑法,這些人不會死刑,最多判十幾年就出來了。
對於那些淒慘死去的藏羚羊當然不公平,但……
司染走出警局,跟孟濤以及賀教授發了消息。
法律是顯露的道德,道德是顯露的法律,它並不是一成不變。
殺了這麼多藏羚羊,僅僅是進去十幾年是遠遠不夠的。
她要去爭取的,便是讓偶有偏差的正義天平回歸正軌。
司染想著,回過頭。
白鴿在紅旗下飛過,碩大的警徽在陽光下閃爍。
潔白的牆麵上寫著一行字:人民警察保平安,萬家燈火守安寧。
而她,要守護動物的安寧。
——
司染再次回到阿爾金山保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