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她偏過頭,發現裴聿一臉嚴肅地在想事情,似乎是碰到了一件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一樣。
大老鼠被戳生氣了,齜牙就要咬裴聿。
裴聿嚇了一跳,連忙鬆開棍子。
這下子他終於明白,耗子大仙可能真的討厭它,說話的時候獨獨把自己屏蔽了。
想通後,裴聿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大嫂能聽懂老鼠說話,染染也能,那麼其他警察肯定也能。
不然他們怎麼這麼輕易地就接受讓老鼠帶定位器,又什麼都不問就接受了染染說石磚裡有錢的話?
他跟染染的差距本來就是鴻溝,這下子好了,現在變成天塹了。
車上坐滿了,司染隻能上裴聿的車。
然後看見裴聿坐在旁邊發呆。
她疑惑地回頭看向宋枝,用眼神示意裴聿怎麼一副跟丟了老婆的表情。
誰知宋枝隻是指了指腦袋。
用眼神表示:不用管他,他腦子跟彆人不一樣。
司染秒懂,腦海裡瞬間想起了家裡的支付寶。
二哈的性格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對勁兒。
不過裴聿這次知道她遇到危險還來找自己,司染心裡微微又些波瀾。
“聿哥,這次謝謝你來救我。”
裴聿正坐在車上傷春悲秋,忽然聽到司染跟自己說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接著,他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用謝,當時我正好在附近談工作,聽說你出事了,有些擔心就跟了過來。”
說完,裴聿又如釋重負:“還好你沒事。”
裴聿知道這一路自己很衝動,可一想到司染可能會受傷,心臟就像是被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現在司染完完整整地坐在自己旁邊,裴聿整個人前所未的輕鬆。
話說之間,裴聿看向車窗外,忽然道:“下雪了。”
G省地貌奇特,並不是所有地方都下雪。
和北方的雪不一樣,g省的雪不會下的很厚,大部分時候是在田間和竹子上蒙上一層晶瑩潔白的雪粒。
白中透著一點點屬於樹木的綠意。
風一吹,無數的雪花簌簌落下。
司染看著窗外的雪景,眼前卻浮現出幼年時的景象。
也是這樣的場景。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車內散發出暖氣,身下的椅子自帶加熱係統,讓她感覺不到一絲寒冷。
而小時候的冬天,總伴隨著饑寒交迫和家暴。
司染開口說:“苟家兄弟隻是和司雲徳交易的對象,真正綁架我的是司雲徳和李月萍。”
裴聿已經得到了司雲徳和李月萍的資料,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意。
宋枝在後座開口:“我們已經調查過監控了,司雲徳冒充拍攝團隊混進了動物園,又趁著動物園的員工和保安都鬆懈的情況下提前潛入了你的宿舍……”
說著,宋枝看著司染額頭上已經乾涸發黑的血跡:“你頭上的傷嚴重嗎,等到了縣城做個核磁吧。”
司染點頭。
到了最近的縣城她和被拐賣的婦女還需要做筆錄。
但為了不讓宋枝擔心,她還是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不適的感覺了。”
裴聿總結,緊張道:“那豈不是之前不舒服?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檢查才行。”
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