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的手藝很好,司染很賞臉地吃了不少。
裴聿一個勁兒地給司染烤串和自己做的鹵菜,直到司染真的吃不下去了,這才擺了擺手。
司染表示自己吃不下了,拿起旁邊的濕巾擦了擦嘴。
旁邊的裴聿見狀,這才遺憾地收回了手。
季知時見狀,忍不住調侃道:“裴總,你也太不夠意思啊,牛肉串羊肉串都放染姐麵前了,你給我們吃烤土豆?”
裴聿臉不紅心不跳,眨了眨眼:“烤土豆不好吃?而且你那裡不是有肉串嗎?”
說完,裴聿把司染沒吃完的肉串全部遞給季知時:“看把這孩子給饞的,全部給你吧。”
裴聿一副對季知時無可奈何的模樣。
季知時瞪大眼睛,沒想到裴聿的不要臉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觀。
幾人吃完燒烤,裴聿把桌子給收拾了,其餘人輪流打起了撲克。
正當太陽快下山,眾人準備收拾東西回車上回到城內的時候,司染忽然聽到一陣慘烈的羊叫。
不僅司染聽到了,其他人也聽到了。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找了過去。
露營地的麵前時有一條清溝河流,一年四季水都緩緩流淌,最深的地方也僅僅隻在人的小腿上方。
眾人尋著慘叫聲看了過去。
隻見遠不不到一百米,一棵柳樹底下,一個年輕男人正猶猶豫豫,眼眶通紅地往綿羊的腦袋上敲。
可敲了幾下,年輕男人看著一旁穿著誇張紅色旗袍的女人,一副快哭出聲的模樣道:“姐,咱們就給它一個痛快吧,我……我真的下不去手了。”
“你到底還乾不乾了!我說了我要把這隻羊弄暈,結果你弄了半天,這羊什麼事都沒有,你就不能用力一點敲嗎!”
那紅色旗袍的女人滿臉鋒利刻薄,繼續道:“你趕緊弄,打了這麼久都沒有我想要的效果,你直接把羊淹死吧。”
說完,女人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地指揮起員工繼續乾活。
可團隊裡沒人動。
年輕男人也丟下手中粗壯的棍子,遲遲不肯下手。
司染等人在遠處旁觀,旁邊的季知時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不是那個叫糖貝的網紅?”
司染瞥了一眼季知時,“你認識?”
“不認識,是我媽非常喜歡她,因為她經常直播賣貨,便宜大瓶還好用,因為經常在農村拍攝,所以我媽經常轉發視頻給我看,沒想到私底下是這樣的人。”
殺生不虐生,這個道理不是誰都能懂得。
至少這個糖貝不會懂。
這邊的說話聲很快引起了糖貝的注意,糖貝看了過來,似乎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好,立馬站起來。
她先是迎著笑臉走過來。
剛才季知時剛才說的話她隻聽到了一半,知道這些人肯定認識自己,大概率是自己的粉絲,所以一改之前彎酸刻薄的模樣。
“你們是我的粉絲吧,要不要簽名?或者說待會兒留下來一起吃烤全羊?”
司染冷冷的看著糖貝,接著,她的目光落到了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綿羊身上。
綿羊已經無法再慘叫了。
司染徑直走過去,查看了綿羊的四肢,軀乾和脖子,眼眸沉了沉。
綿羊的四肢已經被打斷了,仔細摸的話,甚至能夠摸到頭上凹陷了一處。
綿羊活不了了。
司染轉過身,看著還在單方麵跟季知時說笑的糖貝,她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這一行為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