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魔術工房內,美狄亞和士郎相對而立。
士郎沒有打斷美狄亞的思考,而是聚精會神地等待。
半晌,美狄亞才說:“BerSerker,你還記得昨天救LanCer禦主的事嗎?”
士郎點頭:“記得,因為我不夠成熟,遇到兩次都放過他們了。”
如果第一次就鎧甲合體,如果第二次不救巴澤特的話……
美狄亞輕笑:“如此輕易就把自己的問題暴露出來,該說你不懂藏拙,還是表裡如一的耿直呢?”
“你想說什麼?”士郎不客氣地詢問。
美狄亞不在意他的態度,摘下兜頭帽,露出鄉間純樸姑娘的容顏。
“你應該慶幸,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從者被淘汰。”
“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你的善良幫大忙了,BerSerker。”美狄亞說:
“MaSter作為小聖杯的載體,你應該清楚,在聖杯戰爭中被淘汰的Servant,並不會第一時間去到大聖杯。這項“工作”是由小聖杯“完成”。”
“而從者——英靈的靈魂是什麼東西不需要我解釋了吧?”
美狄亞使用高速神言,創造出一麵鏡像,裡麵有席卷天空淹沒城市的台風。
“這就是從者靈魂被MaSter收納的場景。”
“宛如風暴。”士郎回答。
他知道這件事。
為了壓製從者的靈魂,每吸入一個從者的靈魂,伊莉雅都必須關閉自己作為部分人類的身體機能。
直到最後成就完成大聖杯的小聖杯。
“你知道就好解釋了。”
美狄亞說著突然沉默。
“BerSerker?”她好似有所猜測。
“什麼?”士郎疑惑美狄亞為什麼中斷語音。
“你生前該不會是魔術師吧?”
“不,”士郎抱著手,“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
“魔術學徒嗎?那也說得過去。”美狄亞以為他所說的學生,是學習魔術那種。
士郎沒硬解釋。
美狄亞接上剛才的話題:“你知道,就應該明白,收納從者後的小聖杯,和沒有收納從者的小聖杯,是兩個東西。”
“原來如此。”士郎嚴肅地摸著下巴。
打造帝皇鎧甲,讓他摸透了愛因茲貝倫的煉金術,雖然還是門外漢,但是理論不錯的門外漢。
如果把沒有收納靈魂的小聖杯比做清水,那麼收納靈魂後的小聖杯,就像被怎麼都擦拭不掉,一滴就會造成巨大汙染的墨汁入侵。
從者的靈魂就是那麼恐怖。
士郎大致理解,美狄亞接下來要說的話。
在解決伊莉雅作為小聖杯的問題前,決不能讓任何一個從者淘汰。
不然再想拯救伊莉雅,就和你要把被墨汁汙染的清水過濾一樣。
其中的困難不言而喻。
“看來,你作為魔術師的天賦還不錯。”
美狄亞心情很好地笑了起來。
她不討厭有人能跟上她的話題,這會讓她感受到共同語言的魅力。
“本來,想解決MaSter作為小聖杯的問題,也不是很難。但現代不比神代,材料稀缺就算了,神秘度也不夠。”
“所以,棘手的地方在於籌備材料?”
士郎剛想問托管桑有沒有辦法,美狄亞就說:“也不一定。”
她看著士郎,微微沉默後,說:“你之前在外麵拿出來的寶具,就是那個非常尊貴的腰帶,能不能再給我看一下?”
“你說帝皇腰帶嗎?”
士郎心念一動,把腰帶召喚出來,遞給美狄亞。
美狄亞溫柔撫摸,驚歎道:“如果光從構造來講,它的工藝毫無疑問是趨於完美的,神秘度也十分強大,隻是為何現代化和科技感有點重……等等,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