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把被褥折放整齊。
真是熟悉的屋子,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他也會回到冬木市的衛宮宅。
不對,切嗣既然不在了,那麼它應該算藤村大河的房子。
“不覺得正常?”他用平淡的語氣描述:“從者歸根結底是存在曆史上的人物,雖然概率渺茫,但……遇到熟人,或者和自己尊崇的偉人同框,也不是沒有可能。”
“聖杯——就是這樣充滿奇跡的東西,對吧?”
“這麼說,確實有可能啦。”少女小聲嘀咕:“不過,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巧不巧合你說了不算。”
士郎舉起手指:“來驗證吧,隻要你記得我報名字時,你從者的表情。”
“ArCher的表情?”遠阪凜回想了一下,眼神逐漸變得不對勁。
沒有錯的話,他們當時都在以那個名字回憶曆史、神話,或者傳說。
隻有ArCher,第一時間認為他在撒謊。
果然……
“嗬嗬,真是精神啊。明明幾個小時前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來,那個『東西』還是很實用嘛。”
冷冽的諷刺後,身姿挺拔,頭發灰白的從者出現在遠阪凜背後。
“你回來了ArCher。”
自己的從者歸來,讓遠阪凜終止腦補,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怎麼樣?”
“很遺憾,被發現了。”
“不是吧!”遠阪凜後仰,“隻是偷偷跟著也被發現了?”
“沒辦法。”紅A抱著手臂,“沙條愛歌,確實是個怪物,我感覺那家夥隻是不想殺我。抱著貓戲老鼠的姿態,不然我也許回不來的。”
“居然,這麼難搞嘛!!”遠阪凜咬著指甲。
士郎注意到紅A探尋自己的目光,挑眉。
儘管紅A沒有直接說出那個『東西』的名字,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阿瓦隆嗎!?
因為無法使用暫時放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士郎細細感受,發現阿瓦隆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
——!?
他有些懵。
難不成被阿瓦隆懟,是衛宮士郎的必修課?
“哼,得到那位王的認可,所以奇跡綻放出它應有的光芒。運氣這方麵,不得不佩服你啊,有腦子的BerSerker。”
紅A也微微挑眉,語氣略帶嘲諷。
士郎看著他,挑兩隻眉。
紅A也挑兩隻。
士郎:你瞅啥?
紅A:我瞅你咋地?
“喂……你們在乾什麼?”
遠阪凜眉眼抽動。
正式確認,他們兩個認識。
但肯定不是士郎說的那個關係。
趁此機會,她冷笑著問:“ArCher,有沒有想起你的真名?”
紅A沉默。
“抱歉,記憶很混亂。”
“啊,記憶很混亂。”遠阪凜陰陽怪氣。
“真的。”紅A解釋:“我也隻是對他有點熟悉——說不定是太可恨的緣故。”
“正好,我也比較討厭你。”
士郎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總之,彆的不說,感謝相救。最後給你們一個提醒。”
等兩人看過來。
他說:“沙條愛歌是絕對不能用常理來看待的人,另外,她是全知全能的魔術師。”
這句話落下,一直麵無表情的紅A,終於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居然是,全知全能嗎!?”
遠阪凜眼睛圓瞪,不可思議地喊道:“全知全能!?不是開玩笑吧!!”
“怎麼會。”
士郎平靜地說:“她天生就抵達了魔術師一直想要抵達的悲願,根源。”
“沒錯,沙條愛歌,根源的皇女,隻有一條魔術回路的人,但是鏈接根源的魔術回路。”
“所以,她可以說是聖杯戰爭以來,最強,最可怕的魔術師。”
遠阪凜已經被這個消息震懾的說不出話。
就算是紅A,也做不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