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藤村大河。
就算她下一秒說自己要在冬天遊泳,也隻會被人用奇怪的目光看待,而不會懷疑她敢不敢那麼做。
“是有點事要找老師和美綴同學。”
沙條愛歌把頭發彆回精致的耳朵後麵,微笑。
她是那麼有耐心,耐心到等她們聊完,問到自己才開口。
“具體就是這樣嗎,葛木老師?”
柳洞一成和葛木宗一郎的聲音從遠方傳來,逐漸靠近。
沙條愛歌滿意點頭:“人齊了啊。”
“什麼人齊了?沙條同學不是……”
美綴綾子還沒說完,和藤村大河一起中魔術昏了過去。
“愛歌!!!”
阿爾托莉雅瞪大眼睛。
“嗯,沙……”
柳洞一成和察覺到不對的葛木宗一郎也沒能逃過,直接昏迷。
“多了一個老師?”
沙條愛歌歪頭,伸出手,打算直接清理掉葛木宗一郎。
根據魔術協會的要求,這樣做才是對的。
“停下,愛歌!”
阿爾托莉雅製止她,目光嚴肅:“你想乾什麼?”
“當然是讓他消失啊。”
沙條愛歌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
阿爾托莉雅:“為什麼?!”
“為什麼?”
如果阿爾托莉雅是質問,沙條愛歌就是疑問。
但她的疑問卻是:“乾嘛要阻止我Saber?”
她沒對阿爾托莉雅的憤怒感到奇怪,也沒對阿爾托莉雅做出這件事的動機好奇。
而是單純想問問她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你居然問我為什麼?”
阿爾托莉雅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說:“愛歌,他們和你一樣——沒錯!他們和你是一樣的。”
語氣逐漸變得堅定:
“就連我和他們都有著不一樣的地方。但是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事情就是,他們和你一樣,是人類,活在這個世界上,做著不同事而又相同的人類!”
“所以,在剝奪他們生命之前,你對他們的死,就絕對不會有一絲的動搖嗎,回答我,愛歌!?”
王的質問,王的怒火。
對於阿爾托莉雅這含著憤怒般的問話,沙條愛歌巧笑嫣然:“嗯,Saber。我和他們是一樣的。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不熟。”
“你……說什麼?”
阿爾托莉雅目光變得驚悚。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沒有任何疑問,已經徹底壞掉了。
那可是跟她相處了不知道多久的朋友、同學、老師。
在她這裡,就隻是不熟嗎?
關鍵是,她還在用最好的笑容麵對她的從者:“這是為了你哦,Saber。不打敗BerSerker,你就無法獲得聖杯……”
“這種時候,還說……為了我??”
阿爾托莉雅氣得渾身顫抖,往常挺拔的呆毛也失去了分寸。
她已經分不清是憤怒還是什麼。
心臟好像被鋒利的小刀,一刀一刀,血淋淋的劃開。
痛的她幾乎要崩潰。
這下,騎士終於對她效忠的對象死心。
明亮而蒼翠的眼眸也失去了應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