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睡,四點準時起床的士郎耳聰目明
精神好的不得了。
隻能說在不當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拿出手機確認時間。
四月二十七號的四點過一,星期六。
折好被子,來衛生間刷牙。
一邊刷一邊摸肚子上的腹肌。
不要誤會,沒有什麼特殊嗜好。
隻是確認自己的肌肉夠不夠硬。
解決完洗漱,感覺身體很棒的士郎連外套都不穿縮著脖子就跑出來。
“嘶~!!”
事實證明還是太嫩了。
四月底的早晨不足以支撐少年人不穿外套。
意誌力投降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喊出係統。
‘托管桑,跑步跑步!’
一秒托管,兩秒擺出標準姿勢,三秒已經跑出兩步。
什麼發抖的身體,脆弱的意誌,屈服的靈魂,通通不需要。
還是那句話,起不來,係統拉你起來。
邁著流暢又專業的步子。
這次士郎是拿出真態度,跑不死就往死裡跑。
而且速度很快!
淩晨四點,天空還是一片幽深的藍,如被黑夜染透的綢緞,尚未褪去底色。
四周靜謐,連蟲鳴都聽不到。
隨著快速奔跑熱起來的身子,冷冽凍風變成清涼空氣。
呼吸都帶上幾分清冽舒爽。
街道上還空無一人,不同港口早早開始運轉。
深山町目前隻有路燈不算微弱的光芒於空曠,上坡又多的道路中投下斜長黑影。
一公裡,兩公裡……十公裡。
汗水從下巴尖滴落,衣裳全部浸濕。
一個小時十公裡,已經超越了經常運動者,耐力較好的成年人。
然而這還不夠。
算不上耐力B的極限。
所以士郎讓係統加快,他要的是突破極限。
這次半個小時就跑進十公裡,相當於已經跑了二十公裡。
遠遠不夠!
再快,逐漸接近奔跑的速度。
第三個十公裡……
溢出情緒的厭惡,意誌開始被放棄拉扯。
係統·士郎表情冷酷,無動於衷。
第四個十公裡,五個……
七個,八個……
“呼!!!”
停在家門前的士郎感覺自己站都要站不穩。
三個半小時,跑了八十公裡。
平均配速接近2分38秒/公裡。
這個配速已經不是B級能到達的。
甚至連A級都不可能。
當今世界上馬拉鬆最高紀錄保持者,是芝加哥馬拉鬆賽中,以2小時0分35秒的成績跑完42.195公裡奪冠的凱爾文·基普圖姆。
平均配速為每公裡兩分五十一秒。
士郎超了他十秒多。
然而這卻不能說明什麼。
說到底他對標的就不是運動員,奔跑的理由也不是為了榮譽。
有係統,有劍鞘,連吃飯都能變強的他拚命才跑出這個成績有什麼好沾沾自喜。
在老虎道場裡讓係統做好鍛煉後的按摩,士郎進到玄關。
穿圍裙的塞拉聽到動靜,拿著鍋鏟出來,眼睛頓時瞪大:“你……”
去乾什麼了——還沒說出口。
就看到疲憊的士郎把食指搭在嘴唇上微笑。
接近八點,很晚才睡的少女們並沒有醒。
這個動作不僅是讓塞拉噤聲,還是讓她保密。
一時啞語的塞拉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又瞪了他一眼,走過來幫他拿出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