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之村出來,士郎帶著食物目的明確。
帝皇駒乘風翱翔,猶如怒龍垂首。
這時要有哪個不長眼的圓桌騎士出現,是高是低都得吃兩發光彈不可。
約莫三四分鐘,停在距離聖都千裡左右的地方。
再近他擔心被聖槍轟出去。
挽弓搭箭。
食物被掛在箭上。
滿弦後鬆手。
目送流星一閃而過,士郎長歎一口氣:“Saber,再看看吧,這個時代……和那時的不列顛有什麼區彆?”
你亦是變成了曾經無惡不作的伏提庚。
隻能說命運反複無常。
屠龍者終將變成惡龍。
但其實沒有人認得出這到底是善是惡。
於這個時代,這裡的人們來說,獅子王是毋庸置疑的惡。
於她而言,這卻是對人類唯一的救贖。
她愛著人類。
毫無疑問。
這一點從未改變。
或許對Saber而言,這才是理想中的自己。
今夜的聖都上空注定不平凡。
等阿格規文察覺,飛快帶著肅正騎士上到宮殿頂端以後,看到了將食物打開放在麵前的獅子王。
那充滿神性光輝的目光從食物上轉移。
“何事?阿格規文?”
“還請王恕罪!”
阿格規文直接跪下來:“一時不察,竟讓賊人把暗器射到您的宮殿。”
“阿格規文,這隻是食物,不是暗器。”
獅子王冷淡糾正,打算動口。
阿格規文見狀慌忙說道:
“王啊,這等怪物的肉怎麼能叫食物呢?畜牲都不屑去吃。再說聖都在您的治理下,物資豐饒,您若想享用美食,我等自當請最好的廚師為您操刀。”
“最好的廚師?”
獅子王隻是淡淡疑問便略過此話題說:“阿格規文,你是想吃一發我的裁決嗎?”
“不敢!”
阿格規文恐慌低頭。
“我想也是。”
獅子王毫無情麵地說:“就算被稱之為鐵之阿格規文,恐怕也無法接下那一擊。”
“另外,你是否忘記我曾經說過的話?”
“怎麼會。”
阿格規文趕緊接上:“王的話就如天上落下的聖音,我日日夜夜都孜孜不倦的傾聽學習。”
“隻是越刻苦鑽研,越發現生澀難懂,隻能說王的智慧不是我能妄加揣摩……”
“阿格規文?”
獅子王沉默片刻後說:“你是指,我說的怪物的肉,也是營養,很生澀難懂嗎?”
“這個……”
阿格規文啞口無言。
獅子王直接說:“倘若真的不懂,我可以安排教學……如何,阿格規文?”
“……”
“算了,出去吧,自己領罰。”
獅子王手都沒抬,把人打發走,看著旁邊的食物。
眼眸半垂,細細品嘗。
之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不知不覺,食物已經吃完。
獅子王站起來,遠視群山——更遠處的地界。
那裡一片純白……
或許,已經不能用一片純白去形容,而是消失。
因為倫戈米尼亞德的緣故。
隻要聖槍處於的地域都會成為『世界的終點』。
當聖槍徹底發動之時,這片最後的大地也將消失。
但是,她不曾後悔!
“士郎,人類已經沒有未來,我不會為自己所做的事而後悔。那麼,你的選擇呢?”
......
等士郎平複心情回來,宴會已經結束。
藤丸立香等在外麵,看到士郎立刻跑過去迎接。
“衛宮前輩,你去哪裡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帶著食物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