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士郎做出回答:
“具體我也不太好說,不過在冠位指定之前,迦勒底其實一直都處於一種失敗的狀態,真正召喚成功的英靈隻有三位。”
“像把力量托付給瑪修的英靈,是第二位。”
“偶吼吼——”玄奘三藏稱讚:“那家夥很有眼光嘛,雖然不曉得是哪位英靈。”
“不過,他應該會覺得很可惜吧?”
“嗯?”士郎不怎麼理解,說道:“如果是那位英靈的話,大概不會……”
還沒說完,就被玄奘三藏打斷,後者搖搖頭:“我不是指這個哦。”
她說:“作為從者被召喚這件事,對我們——甚至英靈本身,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奇跡。”
“更何況,你應該明白,像這樣作為『個人』現世,有多不可思議。同理,被召喚出來的從者也一定是這麼想。”
“人生怎麼也不可能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而這份奇跡確確實實出現在了麵前。”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為各自的願望而行動。與其說是因為擁有『願望』才被召喚出來,不如說正是因為被召喚出來才有了想實現的願望。”
“一個稍有鬆懈,就會結束的二度幻夢。”
“認為不可能繼續出現這樣的奇跡,而做出行動,不管是彌補生前的遺憾,還是繼續貫徹自己的道路,我認為,兩者都沒有錯。”
玄奘三藏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士郎?”
“嗯,我知道,而且很理解。”
士郎點頭。
不管是高文,還是因手足相殘而在召喚當天就退場的圓桌騎士,都懷抱著兩種想法中的其一,才選擇去戰鬥。
但這卻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
不是指所謂的手足相殘,而是更簡單的一麵。
那就是,儘管獲得了短暫的生命,卻隻能作為一個過客,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異物被排斥在外。
達·芬奇有一點並沒說錯。
再怎麼好聽,現實也會告訴你,Servant不就是一個用完就扔的工具。
這與人最真摯的感情無關,即便沒有人把Servant看做工具。
疏離感也會自然而然的產生。
因為理解,士郎才說:
“雖然有些違背本心,不過看在連你這種小孩子氣的家夥都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我就勉強承認你是我的夥伴好啦~”
說完還微微偏頭,把傲嬌發揮到極致。
“是吧。”玄奘三藏完全忽略了對她不算友好的言論,立刻得意起來:
“我可是旅行專家,九九八十一難都難不倒我。”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算得上一種強大。
士郎扶額,選擇轉移話題。要不然他擔心對方會打蛇上棍。
至於修煉,他已經放棄掙紮。
“說起來,你現在是已經度過九九八十一難處於回程狀態的玄奘三藏沒錯吧?”
“沒錯。”
“既然如此,為何還會作為從者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