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感受過那種實質性的怨念嗎!?”
阿格規文狂笑著質問:“我順從母親,順從那個瘋子,坐上了圓桌的席位,儘管我一點也不想,一點也不!!”
因為狂氣侵蝕,阿格規文此時看起來和狂戰士毫無區彆。
唯一有區彆的大概就是,他仍保持理智。
“為了達到目的,我選擇坐上圓桌。但我隻是一個工具,推翻亞瑟王朝統治的工具!”
阿格規文獰笑著說:
“我同意了,當然,並不是我有多喜歡那個瘋子(摩根),我隻是認為不列顛需要一位強大的王,能讓不列顛昌盛繁榮的王!”
“沒錯!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不列顛的存續!”
“為此,我隻是在利用亞瑟王!”
阿格規文說的同時,肅正騎士不斷壓縮士郎的空間。
“衛宮士郎!我所追求的,隻是一個認真工作的王,這個王誰都可以!母親、高文、蘭斯洛特、亞瑟王,隻要能讓不列顛長久延續下去,誰都可以!”
“包括你!”
阿格規文冷冷地指著他:“隻是從行動上判斷,我覺得亞瑟王最合適,用起來更方便罷了。”
他說:
“我討厭女人,摩根是何等的醜陋而淫蕩,被稱之為純潔的桂妮薇兒也和那隻狂犬談情說愛。”
“我這一生,死也在憎惡著女人這種東西、輕蔑人類這種生物,連『愛』在我看來都是如此的醜陋!”
——一群被欲望支配的野獸!”
何等輕蔑的評價:
“你知不知道,在我發現自己害怕被討厭的對象是男性時,那種安心感嗎?”
說到這裡,阿格規文有一股歇斯底裡的瘋狂:
“可是,亞瑟王是女的!!!她居然是女的!!!”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內心的空缺,我所得到的安心,全部被螞蟻啃噬而空!”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眼瞳裡布滿血絲:“好不容易在這個時代,看到了真正的,真正理想而孤高身影,完美無缺的聖王!為什麼!?”
“為什麼!?”
他憤怒的質問:“你這家夥又出現了。”
“比那狂犬更糟糕,比摩根更惡心,更令我憎惡的事物!——王居然有了不該有的感情!”
“開什麼玩笑!”
他猶如切嗣當年一樣崩潰抱頭,嘶吼:“開什麼玩笑!”
“衛宮士郎!?”
阿格規文發狂道:“你這家夥就不應該存在,不應該出現。”
“你這個人,怎麼不去死啊!!!”
來自靈魂的質問,來自地獄的呐喊。
阿格規文,舍棄一切之人,憎惡一切之人。
他所作所為,從來都隻為一個目標。
不列顛永遠的延續。
這是一個比亞瑟王,比高文、崔斯坦,乃至所有圓桌騎士更執著,更恐怖的魔念。
對此,士郎才認為這家夥最不需要殺。
因為他的夢,根本不可能實現。
不過,對方既然問了,那麼士郎也不好無動於衷。
他就這麼麵無表情看著阿格規文,輕飄飄地說:“所以呢?那又怎麼樣?”
“想我死,你配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澎湃的魔力猛然炸開。
一拳就轟飛擋在前麵的肅正騎士。
強大的衝擊波把白堊鑄造的地麵壓出一個半圓痕跡,延伸到發狂的阿格規文麵前。
阿格規文麵色一變,雙手交叉進行抵擋。
怦!
身軀猶如被高速行駛而來的泥頭車撞個正著。
整個人如脫線的風箏,甩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