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洲垂眸,看著站在他麵前跟鵪鶉似的江問瑜,深邃的眸子裡帶著不解。
讓他們出主意的是她,揍他們的也是她。
她是故意的。
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他?
江問瑜在心裡說完一串加密不能審核通過的臟話,決定抬頭看陸晏洲洗洗眼。
可陸晏洲滿臉的冷漠,凍的她都要宮寒了,更彆說在陸晏洲還有三年才平反。
這三年裡,她要一直任勞任怨的對她們父女倆好,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彌補原主犯下的罪孽,改變自己被做成烤肉的結局。
可要是沒有她,陸晏洲就得再忍受三年的折磨。
她改變了他的命運,他還要恨她冷暴力她?
憑什麼?
她有什麼錯?
穿書是她自願的?
江問瑜很委屈,越想越覺得陸晏洲必須付報酬,不然憑什麼享受她的伺候?
把陸晏洲打量了個遍,發現他也就剩這張臉了。
眼珠子咕嚕嚕的一轉,瞬間就想到主意了。
她抱住陸晏洲的胳膊,仰著嬌豔的小臉,一雙烏黑的眼睛巴巴的瞅著他:“我真的不會再傷害你們的,這四年的事我很抱歉,可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二嬸她們圖謀我的錢,給我施的迷魂咒,我才信他們,還喜歡柳淮南那王八蛋的。”
“你不信你可以去村裡找人打聽我四年前是啥樣,這四年又是啥樣,我昨晚撞到腦袋清醒時我都懵了。”
“可咱們孩子都有了,就算死了都得埋一塊兒。”
“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怎麼收拾她們都行。”
“就是彆恨我行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乖巧的不行,小小的嘴巴不安的抿著。
仗著陸晏洲受製於她,威逼利誘的拉近關係。
陸晏洲薄唇緊抿,看著抱著他的胳膊,眼瞳烏黑,皮膚白的像剝殼的雞蛋,滿眼哀求的美貌少婦,心裡的厭惡和憎恨滿的都要溢了。
老東西給她施迷魂咒?她當他是沒腦子的蠢貨?
可他不敢拒絕。
甚至……
連重話都不敢說。
畢竟身份擺在哪裡。
他是被下放的,是不受村民待見的資本家壞分子,糧食關係也落在江家。
江問瑜又天生大力,一拳就能打死一頭野豬。
要是把江問瑜惹惱了,對他和閨女沒有任何好處。
“可以。”
“你先放開我。”
他咬牙切齒回答。
江問瑜樂的眉開眼笑,聽話的鬆開他的胳膊,毫不吝嗇的誇讚,“陸晏洲,你就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你把糖糖叫回來,我去收拾你們的東西,往後你們就搬到江耀祖現在住的房間裡。”
“以後咱們好好過,我的錢票都給你們用。”
“我給你們撐腰。”
“誰都彆想欺負你們。”
她像所有的渣男一樣,深情的說著渣男語錄。
陸晏洲手背青筋炸現,語氣平淡的嗯了一聲,迅速邁開大長腿轉身離開了。
江問瑜看著他的背影,露出偷油成功的竊笑。
陸晏洲不是蠢貨,聽她這麼說肯定知道該做什麼。
三年後他能喜歡上她,她就跟他回家吃香喝辣。
要不能那就一拍兩散,她沾過便宜了也不虧。
而且她對他好了三年,他總不至於還拿她做烤肉。
她感覺自己沒做錯,她的說法更是完全合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江百川前六年寄回來的錢票,江二嬸她們從來沒拿到過,她自己藏的嚴嚴實實。
直到四年前被下藥,清醒時看見柳淮南,就喜歡的要死要活,還性情大變,仿佛被控製了思想似的。
不但把錢送給江二嬸,還把哄的暈頭轉向。
把他們接進自己家,處處聽他們的話委屈自己。
想到原主說過的,那些在70年代驚世駭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