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瑜把話說完,就徑直把房門關上了。
感覺陸晏洲還挺貼心,知道給她燒水洗澡。
她剛剛濺了一身水,還出了滿身的冷汗,卻需要好好洗洗才能睡覺。
陸晏洲站在門外,身體驟然變得緊繃。
昨晚她也是這樣,讓他把自己洗乾淨……
江問瑜!
你又想乾什麼?
他喉結重重的一滾,眼裡閃過濃鬱的暗色。
“爸爸……”江幼宜跑進來拽拽他的褲腿小聲開口,白嫩的臉蛋上有些害羞,“你能不能帶我去上廁所?”
村裡的小孩都說尿尿拉屎之類的粗話,陸晏洲一直認為陸家會有平反的那天,教江幼宜的都是文雅說法。
他低頭看了眼江幼宜,重重的吐了口濁氣,彎腰把她抱起來往外走,在廁所外麵遇見了江棟梁。
江棟梁看見陸晏洲,眼裡閃過兩抹嘲諷。
靠臉蛋上位的狐狸精,有什麼好得意的?
等那死丫頭死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心裡滿是不屑,他嘴上還是叫的很甜,“堂姐夫,裡麵沒有廁紙了,要拉屎的話記得先拿廁紙,否則拉完起不來就不尷尬了。”
他拖著怪裡怪氣的腔,仿佛在暗示什麼東西。
陸晏洲沒搭理他,夕日的天之驕子早就學會了忍。
沒有什麼比活著重要,其他的根本不用在乎。
這話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下定決心。
他帶著江幼宜回去取了廁紙過來才進去。
農村的旱廁。
味道可想而知。
江問瑜第一次進去,沒兩秒就衝出來了,再次進去時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可陸晏洲硬是麵不改色的。
把江幼宜帶出來,洗完澡讓她上床睡覺,陸晏洲才重新去廚房燒水,自己洗,等他去敲江問瑜的房門,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了。
江問瑜等的哈欠連天,開門時忍不住抱怨:
“怎麼才來?”
“我都快睡著了。”
陸晏洲垂眸:“不是你讓我洗乾淨的?”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自己也沒發現的怨憤。
江問瑜也沒在意,誰讓原主給她留有前科呢?
她把門讓開,“脫掉衣服躺到床上去。”
陸晏洲雙拳緊握,修長的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很快又變成放鬆的狀態,抬手將身上的破衣服脫掉,露出傷痕遍布的身體,走進屋裡躺到江問瑜的床上。
床單被罩都是原主洗乾淨還沒換過的,被江問瑜睡過就染上了她的味道。
他一躺下,那股淡淡的香氣就迅速入侵他的鼻孔。
勾起昨晚的記憶,攪的他氣息紊亂。
胸膛不住的起伏,呼吸也變得越來越來劇烈炙熱。
江問瑜看著他,忍不住再次感慨他的好看。
明明躺的很板正,可渾身就是有股禁欲的味道。
黑發有點兒長了,淩亂的散在鋒利的眉骨上,那雙陰鬱的雙眼半遮半露,薄唇抿的緊緊的,仿佛引著人去幫他撬開探索裡麵的滋味。
起伏的胸膛掛著水珠,襯著滿是鞭痕胸膛,破有股戰損破碎美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