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洲坐在石頭後麵,雙手捂著江幼宜的耳朵,聽見江問瑜問出這句話,頓時呼吸的幅度都變得輕緩了,也不知道再緊張些什麼。
柳淮南來之前,就把她可能會問的問題想了一遍,當即就深情的回答:“先前我是覺得我們身份不合適,我是知青,你是有夫之婦,我們要有些什麼,村裡人的唾沫會把你淹死的,怎麼也得等我能回城了帶你走,堂堂正正的娶你做老婆。”
“可這兩天你不理我,我真的天都快塌了,走路都會因為失神摔跤,晚上也是睜眼到天明的。”
“我不能沒有你,跟你比起來什麼都不重要。”
“我們悄悄的做,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的私情的。”
“我也想擁有你,我想讓你開開心心的。”
他說的深情款款,聲音溫柔又黏膩,一副愛江問瑜愛的不能自拔的模樣。
給陸晏洲聽的,惡心的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注意力完全不在江問瑜有沒有和柳淮南有親密接觸上了,滿腦子都在想,他怎麼好意思把自己說的那麼好?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怕村裡人的唾沫淹死江問瑜?那他還天天讓江問瑜幫他乾活做什麼?在人前不是應該撇清關係嗎?
說到底還不是既不喜歡江問瑜,又想占便宜,看江問瑜真的變心了才急了,開始順著江問瑜的心思。
比起江問瑜,柳淮南更加讓陸晏洲沒辦法忍受。
可江問瑜沒說話,他就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江問瑜為啥不說話?當然是被惡心的說不出來了。
以前她對白蓮花這個詞的理解總是模糊的,現在總算有了清楚的認識了,眼前這位既要還要,當了**還要立牌坊的賤男人,不就是“純潔”的白蓮花?給自己洗的那是乾乾淨淨啊!
可惜她不是原主,沒辦法體會他的“純潔”。
眼見柳淮南要脫褲子,用行動踐行自己的話。
江問瑜抬腿就是一腳,直衝他的下三路。
柳淮南沒有防備,十足十的受了她這腳。
被踹的急促的尖叫一聲,一屁股摔到在地上,疼的額頭直冒冷汗,臉因為劇烈的疼痛漲紅的跟蝦子似的,捂著自己的小腹翻滾,怕尖叫聲惹來彆人,隻敢使勁兒咬著自己的手腕。
陸晏洲被他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太丟臉了,他並不想跟柳淮南見麵。
江問瑜看著在地上不斷翻滾的男人,一臉的冷漠,要不是害怕把他給疼死了,還想再上去衝哪兒補兩腳。
賤男!
真是賤死了!
怪不得老有人說,男人騷賤起來還有女人啥事,他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柳淮南疼的沒力氣了,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一臉恨意的看著江問瑜:“江問瑜你怎麼這麼惡毒?我都已經這麼求你了你還不滿意?你還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江問瑜彎腰蹲下,漂亮的臉上笑意吟吟的。
說話也很溫柔,就像鄰家小妹似的甜甜的。
可嘴裡麵說出的話,卻讓柳淮南不寒而栗。
“你趁我腦子有病,把我哄的團團轉四年,我才隻踹了你一腳而已,論惡毒,我比得過你十分之一嗎?”
“不過先前我讓你三天內把錢票都還給我,好像是有點兒過分了,你要是有錢還用騙我的呀?把你逼急了恐怕又有婦女要遭殃了。”
“這樣吧,你分期還,我給你乾的活就用錢抵,我也不問你多要,總共加起來給我二百塊錢就成,多的就當我施舍給你這雜碎的。”
“這是借條!”
“你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