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隻是短暫的幾秒,陸晏洲就迅速趴下了,否則她的手可能就摸上去了,畢竟還是頭次近距離看見這麼性感有力的腹肌,忍著不摸真的挺困難的。
不過她不用忍了,陸晏洲可就不太好受了。
他躺下的位置不太對,江問瑜的頭發被窗戶吹進來的風,吹的飄在他的後背。
一動一動的。
很癢。
尤其是劃過他傷口周圍的肌膚時,這種癢更明顯。
他皺了皺眉頭,希望江問瑜快點起來給他擦藥,好讓他逃脫這種折磨,可江問瑜卻久久都沒動彈,讓他不由得有點兒焦躁,就在他準備出聲催促的時候,江問瑜卻坐起來了,邊用手指輕輕的給他的後背塗藥,邊輕聲問:“陸晏洲,你知道你家裡人下放的地址嗎?要不我明天帶你去鎮上照張照片,你寫封信給他們寄過去?”
他的傷口有些是被鞭子的邊緣抽到的,不深,幾天就已經完全恢複了,結痂掉落的位置露出粉色的軟肉,和還沒掉落的黑色結痂,將他的背劃的亂七八糟。
江問瑜不覺得醜,就是有些心疼他的遭遇。
明明是出身豪門,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大少爺。
卻無端遭遇這種災難,被原主欺負成這副模樣。
她記得小說裡寫過,他的家人被下放去北大荒了,他能來到這兒,還是家裡人廢了好大功夫,求爺爺告奶奶給他操作的,沒想到……還是進了虎穴狼窟。
能給家裡人報平安,他應該會歡喜的吧?江問瑜從罐子裡又挖了一坨藥膏,輕輕的給他塗在傷口。
陸晏洲聽的心頭一震,嘴角漫出幾分苦澀。
家人?
他已經好長時間,不敢回想起他們了。
前幾年他們陸續往這兒寄了不少的信,可每次,都會落到“江問瑜”手裡,他也沒有給他們回信的錢。
從去年六月開始,他們可能都以為他死在這兒了,已經沒有信寄過來了。
江問瑜提出的建議,對他來說是極具誘惑力的。
“好。”
“謝謝你。”
他輕聲應了。
反正她圖的,無非是他的身體和態度,他給得起。
江問瑜揚起嘴角,“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們既然都決定要好好過日子了,那你爸媽就跟我爸媽一樣的。”
兩年後他家就平反了,要是那會兒他不恨“她”了,他爸媽可不就是她公婆嗎?
陸晏洲聽完沒說話,江問瑜還當他在心裡嘲諷她虛偽呢!畢竟在他眼裡,她就是對他百般折磨的原主。
可她給陸晏洲塗完藥,陸晏洲卻起身抱住了她,微涼的嘴唇還親了親她的臉。
哪怕一句話都沒說,也足以讓江問瑜歡喜。
次次都是她主動,他還是頭次跟她這麼親近。
她突如其來的想法,還真是說到他的心坎兒上了。
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是不會放過的,當即就回頭吻住陸晏洲的嘴唇,仔細的吻過之後,又試圖用舌尖,頂開緊閉的牙齒。
陸晏洲隻猶豫了一瞬,就順從的放江問瑜進去了。
親吻時唇齒碰撞,帶來異樣的觸感。
她烏黑的長發,摩擦之間蹭著他胸膛脖頸的肌膚。
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也一絲一縷的鑽入他鼻腔。
讓他有些不適。
呼吸更是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