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宜嗷了一聲,又噠噠噠的跑過來了。
江問瑜好多了,就把陸晏洲的胳膊鬆開了。
陸晏洲去撿了野雞,還有剛剛扔出去的砍柴刀。
把陷進恢複原狀,往上麵撒了些玉米粒,就帶著江問瑜跟江幼宜往回走。
回家天已經快黑了,野雞有一隻完全被打死了,另外兩隻沒找到傷口,江問瑜覺得它們是被嚇暈了,把它們關到雞圈裡麵去了,打算等後麵吃的時候再殺。
江問瑜突然覺得,自己怕沒肉吃是杞人憂天,就憑陸晏洲這手,隔著老遠都能用砍柴刀砸死野雞的絕活,怎麼著她也不會少肉吃的。
這麼優秀的男人,居然就落到她手裡了?
她邊熬著染液,邊看正蹲在鍋灶前的陸晏洲。
他正在燒火熬豬油,清冷禁欲的五官,在火苗的照耀下隔出明暗的分界線,喉結也拓下一塊陰影,胸前的肌肉更是塊狀分明,看著就忍不住想伸手摸兩把那種。
帥!
帥死了!
無法表述的帥!
江問瑜眼睛都看直了,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陸晏洲長的,實在是太合她的胃口了,這會兒心跳的聲音咚咚咚的,特彆燥。
陸晏洲把火燒著,不用看就知道江問瑜在乾啥,薄唇抿的緊緊的,起身把清洗好的肉放進鍋裡加水,又往裡麵放了幾顆花椒,就開始處理那隻被打死的野雞。
野雞挺肥,他準備今晚用一半做紅燒雞塊,另一半留著明天中午燉野山藥。
現在天雖然熱,但最多也就三十一二度,土胚做的房間裡麵又涼快,不會壞。
可不管他乾什麼,江問瑜的眼睛都粘在他身上。
若是眼神也算性騷擾,她絕對要被判無期徒刑。
陸晏洲被盯得受不住,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廚房是熱,但跟她的眼神比起來差遠了。
“江問瑜。”
“你的鍋熬乾了。”
他清冷的聲音傳來,江問瑜瞬間不再犯花癡了。
“啊!我的染液。”她手忙腳亂的把鍋端下來,“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啊?”
陸晏洲心裡冷哼,自己做事不專心能怪得了誰?
他完全沒理江問瑜,繼續做著自己手裡的事,江問瑜感覺他嘴角揚了一下,可細看卻什麼都沒有,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晚飯陸晏洲炒了豆角,做了紅燒野雞塊拌手擀麵,江問瑜和江幼宜都吃的很香,吃完還補了麵湯溜縫。
吃拌麵就得喝麵湯,不然總感覺少了靈魂。
飯後刮著小風,門口的河裡流水嘩啦啦的。
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偶爾草叢裡會有幾聲蟲鳴。
江幼宜蹲在兔籠跟前,嘀嘀咕咕的給兔子喂晚餐,滿是認真的講:“兔兔乖,要吃多草才能長肉肉呦~”
陸晏洲穿著背心,隨意的坐在她跟前的門檻上,清冷的眉眼染上了幾分笑意,襯著天空投下來的絢麗晚霞,感覺隨便抓拍一幀,都能拿去做超模雜誌封麵。
江問瑜搬了凳子出去,邊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晃著,邊眯著眼睛欣賞他的美色,彆提有多舒坦愜意了。
就是陸晏洲這個被欣賞的對象不是感覺太舒服,他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洗碗,在鍋灶下麵抓了一把冷灰,把沾油的碗抹了一遍才洗。
以前沒有洗滌靈,洗油碗都是用這樣的方式。
江問瑜沒有美男欣賞,突然就感覺不夠愜意了。
她起身雙手背在身後,輕手輕腳的進了屋。
陸晏洲還是看見地上的影子才發現她進來了,身體刹那間就變得緊繃了。
他怕江問瑜。
她太豪邁了。
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脫離了他對女性的認知。
江問瑜可不管這些,她做人的準則就是痛快,怎麼痛快怎麼開心就怎麼做。
“家裡的盆太小了,我想去河裡洗澡,你等會兒把糖糖哄睡著了陪我去。”江問瑜想去河裡遊泳,她以前在村裡沒少去河裡遊泳,比在室內泳遊池舒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