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說,讓我跟你坦誠以待的,以後我會記得給你洗澡。”陸晏洲單手抱著江問瑜起來,扯過衣服給她捂住,“先穿上衣服,等會兒糖糖進來了。”
江問瑜很氣憤,趴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他一口,“我讓你坦誠以待沒讓你虐待,你看看我身上!”
“陸晏洲你就是混蛋。”
“混蛋!”
她就是典型的玩不起,還又菜又愛玩兒,一旦發現對自己不利就跳腳。
陸晏洲不承認,還用江問瑜說過的話堵她,“每人都有每人的習慣,既然是夫妻就得互相包容,你每天都對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有發脾氣咬你跟你鬨?”
他低頭看著江問瑜,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深邃的眼睛裡閃過幾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突然有些明白,江問瑜為什麼明知道他不喜歡,還喜歡對他耍流氓。
有的人本性就很惡劣,喜歡看對方氣的跳腳,卻又無能為力的姿態,心裡會莫名覺得很爽,江問瑜很明顯就是拿他取樂的。
不過以後,他可能不會讓她如願看到他的窘態了。
坦誠以待?
哼!
有底蘊的富貴人家培養出來的人,怎麼會沒有一點適應環境和變通的能力呢?
“你先躺會兒。”他低頭吻吻江問瑜的臉,“我去廚房提水來你洗澡。”
說著他就走了,江問瑜氣的把枕頭都扔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還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不受控製了。
可陸晏洲的心情,是真的挺舒服的,腳步前所未有的輕快,原本冰冷的眼角眉梢仿佛融化了,蘊著輕鬆。
江幼宜正在喂兔子,看他出來就奔過去,抱住他的腿仰著小腦袋問:“爸爸,你跟媽媽吵架架了嗎?”
她在外麵聽見江問瑜說話的聲音很大,但具體說的什麼她沒有聽清。
陸晏洲單手抱起她,把她腦袋上的草摘乾淨。
“沒有。”
“她剛睡醒。”
水已經燒好了,他隻用裝在桶裡提進屋就行。
江問瑜躺在床上,都想好要讓陸晏洲給她洗澡,好好的調戲他,報昨晚的仇,誰知道陸晏洲一隻手抱著江幼宜,一隻手提水進來了。
“你洗完出來吃飯。”陸晏洲放下水桶這麼跟她講。
江幼宜一臉單純,“爸爸燉的魚湯好好喝哦~”
江問瑜有氣無力的,衝他們父女倆擺擺手。
娘嘞!
難受死她了。
就穿睡衣的功夫,腰和腿都難受她直喘粗氣。
陸晏洲眼裡帶笑,悠閒的帶江幼宜去蕩秋千了,她歡快的笑聲能飄到河對岸。
江問瑜光是清理自己,就清理了半個小時,還眼淚汪汪的,越發的後悔自己說什麼想讓陸晏洲坦誠以待,讓他發泄自己心裡的怒火,有什麼必要呢?
他還有三年才回城,她們還要相處三年,隻要她不像原主那樣發瘋欺負他,好吃好喝的對他,怎麼著也能彌補原主那四年的傷害了。
越想她越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爛透了。
她躺在躺椅上,讓陸晏洲喂她喝湯時。
她就幽幽的講:“我高估自己的接受能力了,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你以後彆這麼不遺餘力的坦誠了!”
他再來一次,她都要對這種美好的事有陰影了。
陸晏洲挑眉,“在你麵前還要收斂本性裝模作樣,那我們還算是夫妻嗎?”
江問瑜聽的一噎,這話是她昨天對他說的,自己放出去的回旋鏢正中她眉心。
她舔舔嘴唇,“先前我想茬了,剛剛我仔細想過,做夫妻也沒必要那麼坦誠,偶爾幾次算情趣,長期這樣另一半怎麼受得了?”
“我們各退一步,我忍著不說你不喜歡的話,你也彆這麼粗魯野蠻,好嗎?”
陸晏洲幽幽,“那恐怕得你把我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