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最近成熟的野果子確實挺多的,隻是江問瑜現在的身體要靜養,暫時不適合去山裡亂跑。
陸晏洲看她們倆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話,感覺血緣真是神奇的東西,她以前做了那麼多惡,好了還不到倆月閨女就接受她了……他心裡是有些吃味兒的,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
把背簍放下,他就進廚房把早飯給江問瑜端出來,放在院子裡的桌子上。
“背簍裡有杏,還有一些野葡萄。”
“你閒著吃。”
“我去上工了。”
“糖糖你跟媽媽在家。”
今天太陽挺大的,反正有江問瑜看著,不會有事,比去地裡曬著好。
可江幼宜頓時急了,連忙伸手拽住他的褲腿,“我也要去地裡,要爸爸。”
“媽媽,你乖乖在家,我回來還給你摘果果噢~”
她躲在陸晏洲身後,一副怕江問瑜攔她的模樣。
江問瑜看的好笑,“那我給你收拾些吃的,你跟爸爸帶到地裡麵去吃。”
很快她就洗了一些野果放到飯盒裡,讓江幼宜帶到地裡麵去吃,自己在家,閒著沒事兒做了些杏乾,蒸過以後放到簸箕裡麵去曬。
連續在家待了好幾天,她感覺自己就像監獄裡麵的犯人一樣無聊,每次陸晏洲就到她放風的時間了。
這天陸晏洲中午回家,帶了個挺勁爆的消息。
江二叔和江二嬸昨晚上把陳鐵柱騙到家下藥了。
陳鐵柱有防備,感覺不對立馬就跑了。
村長暴怒,直接帶人把他們家給砸了。
今天她們全家都被發配到山上開荒去了。
六月份的天氣開荒,那是能把人曬脫層皮的。
“真的呀?”江問瑜聽的喜上眉梢,“惡有惡報,這回看他們還怎麼折騰。”
把村長得罪死了,以後在這個村彆想有好日子了。
“是真的呀~”
“我也聽到啦~”
江幼宜趴在她腿上,奶聲奶氣的給陸晏洲作證。
昨晚上村裡就傳遍了,早晨上工都在說,有了他們這個勁爆新聞,今天幾乎都沒誰再討論江問瑜了。
跟他們相比,江二叔家現在正愁雲慘淡的,仨人都累的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江二嬸癱在地上直嚷嚷:
“我的命咋這麼苦,嫁給你這沒用的窩囊廢,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你瞧瞧我的手都成啥了?全是泡,再有三兩天我就要死了。”
江二叔黑著臉,“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事情能變成這樣?老子才是倒了血黴,娶了你這喪門星做老婆!”
江二嬸瞪大眼,“你還好意思怪我?”
“你個喪良心的!”
“我自從跟了你,過過幾天的好日子?”
說著她就衝過去,一把薅住江二叔的頭發,緊接著巴掌就糊上了他的臉。
江二叔心裡也有火,頓時也沒客氣,“你還打我?我看你這娘們兒真瘋了!”
江二嬸長的紮實,對上江二叔也不差多少,倆人就那麼在屋裡麵扭打了起來。
江棟梁和江耀祖倆人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他們倆昨晚也被打的不輕,誰讓倆老東西最疼他們呢?
江招娣躲在外麵,嚇得瑟瑟發抖。
給陳鐵柱下藥失敗了,以後更不會有人娶她了。
怎麼辦?
她真的要嫁給老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