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給我雞蛋了?怎麼不算扯平呢?”
江問瑜言之鑿鑿,惹得村長夫妻倆失笑。
感覺人真是奇怪,以前看江問瑜咋都不順眼,覺得她讓他們全村都抬不起頭,可現在是咋看都覺得喜歡。
陸晏洲去廚房倒了水,招呼村長他們進屋坐,一說到昨晚的情況,村長媳婦兒現在還咬牙切齒的。
“兩個下賤的老東西,我遲早撕爛他們的臉。”
他們給陳鐵柱下的,是給豬配種的藥。
還擔心不成事,下的比豬用的足足多了兩倍。
陳鐵柱昨晚折騰的,在冷水裡泡了大半晚,要不是唐老頭給出了主意,沒準兒以後再也沒法用了,這可不是普通的仇恨,誰能不怨?
村長低聲:“好了,彆提那些肮臟事兒了。”
江丫頭到底是女孩,提那些多不好意思的。
村長媳婦兒不說了,臉色依舊很難看。
幾人坐了會兒,就讓江問瑜好好休息,回家去了。
陸晏洲洗了一點兒野葡萄拿過來給江問瑜吃,江問瑜這幾天挺愛吃這個,他就每天早晨去山裡摘,還會捎帶些彆的什麼野果子回來。
這幾天他已經想通了,他跟江問瑜有女兒,她現在肚子裡又懷著他的孩子,也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他肯定得負起丈夫的責任照顧她。
至於其他的……
他沒有想。
也沒辦法想。
畢竟想也沒什麼用,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你喂我。”江問瑜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張開嘴。
陸晏洲沒說啥,坐下,摘了葡萄一顆顆的喂她吃。
江問瑜眯著眼,感覺這就是神仙過的日子,身邊有這麼帥氣的美男伺候,每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是張放大的帥臉,感覺起床這種痛苦的事兒都變快樂了。
怪不得結過婚的都說,找男人要找帥的。
彆管渣不渣,起碼那張帥臉是真真切切的。
要找個醜的,沒準兒又渣又醜,分手了都是案底。
“陸晏洲,你好好看,看著你都不用吃飯了。”江問瑜邊語言調戲陸晏洲,邊舔舔他的手指,一臉曖昧。
陸晏洲淡淡道:“那晚飯你就彆吃了。”
“那不行。”
“我不用吃。”
“你崽還要吃呢。”
江問瑜的理由很充分,陸晏洲再沒搭理她,一直到那串紫紅的野葡萄喂完,起身時才幽幽的道:“我今天的活兒是撿牛糞,手撿。”
這會兒沒啥肥料,就靠牲畜的糞給地裡施肥。
活很輕。
就是臟。
要不是村長記恩,這活絕對輪不到陸晏洲。
江問瑜臉上悠閒的表情瞬間裂開了,她不敢相信陸晏洲現在居然這麼腹黑,非得等她吃完再講這事兒,想到她剛剛又舔又咬的……
“嘔……”
她忍不住了。
陸晏洲看著她勾唇。
下午陸晏洲去上工,江幼宜自然是跟著去了,她江問瑜閒著沒事乾,就把村長給的雞蛋紅糖拿去放好。
這時候的雞蛋,都是存著拿去農副產品收購站賣,補貼家用的,是金貴東西,紅糖就更彆說了,要糖票,村長一家都是敞亮人。
把東西收拾好,江問瑜抓了些杏乾用油紙包好,又拿了幾個雞蛋,就溜達著去衛生所找唐老頭了。
都在家休息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孩子到底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