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洲說不出啥心情,反正好像也不賴。
“離遠點兒。”
“血濺身上了。”
他淡淡的提醒。
江幼宜眨巴眨巴眼睛,噔噔噔的跑到他背後,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還樂嗬嗬的講:“爸爸,我這樣就不會濺到血了。”
可不是嘛?血都讓她爹這人肉盾牌給擋住了。
“你還挺會選地方。”江問瑜誇她。
“嘿嘿……”她開心笑。
“爸爸~”
“晚上吃魚魚嗎?那麼多怎麼吃的完呀?”
最近她笑容多了很多,明顯比以前活潑了。
“我們吃一些,剩下的曬乾給你爺爺奶奶寄。”
“爺爺奶奶誰呀?”
“爸爸的爸爸媽媽。”
“嗷~爺爺奶奶好,糖糖也要幫忙做魚乾。”江幼宜沒見過他們,也聽不懂爺爺奶奶是啥意思,但她爸爸喜歡的人肯定是好的。
“那媽媽好不好?”江問瑜故意插嘴問。
“好~”
“好的呀~”
江幼宜奶聲奶氣的回。
江問瑜滿意了,不問爸爸跟媽媽誰好了,會丟臉。
晚上她做了油炸小魚,用麵粉裹著炸了兩遍,金黃酥脆的,香的要命,江幼宜吃的滿臉都是。
剩了一些沒吃完的,江問瑜第二天給她做零嘴,讓她帶到地裡麵去吃了。
江問瑜照舊沒上工,陸晏洲讓她多休息幾天。
不過她也有活呢,不是在家裡沒事乾的。
陸晏洲早晨殺好的魚,她要拿出去曬著。
小魚的直接串起來曬,大的兩麵均勻的抹上鹽曬,
夏天雖然太陽烈,可大魚的肉挺厚實的,一天肯定是曬不乾的,抹上鹽,可以防止還沒曬乾就臭了。
弄完一手的魚腥味兒,感覺渾身都是臭的,江問瑜用肥皂洗了好幾遍才感覺,身上的味道淡了一些,可肥皂的味兒又太濃了,用小木盆洗澡更是不爽。
她洗完澡穿上衣服,就直奔鎮上的供銷社,找自己在鎮上唯一的人脈杜鵑。
杜鵑調侃:“呦?又來搬供銷社啦?”
“去你的。”江問瑜開玩笑的白她兩眼。
“我今天來是問問你,你有認識能做木桶的人嗎?我想定做兩個大木桶。”
“這有啥難得?”杜鵑爽快的道:“我爹是木匠,我讓他去木材廠買幾塊板子,回家給你做兩個就完了,你把木桶的尺寸寫給我。”
說著她就從自己隨身帶的記事兒的本子上,撕了張紙遞給江問瑜,“給。”
“麻煩你了杜鵑。”江問瑜把錢和紙一塊兒還回去。
“我先給你三塊,不夠的話到時給你補。”
“沒問題。”
杜鵑答應的爽快。
“這是我做的杏乾,你嘗嘗味道咋樣,喜歡吃我下次過來再給你帶。”江問瑜掏出一包杏乾給杜鵑,找人幫忙肯定要給人家好處,不然人家憑啥幫你賣力氣呢?
“你還會做杏乾呀?”杜鵑笑著打開油紙包,“哎呦賣相還挺好的。”
她捏了一個嘗嘗,頓時就忍不住誇:
“你這給我吃多糟蹋?拿去農副食品站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