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打開門,趴在門上豎起耳朵,撅著屁股,正聚精會神聽他們說話的江幼宜沒有防備,一下子就從外麵栽到屋裡了。
得虧陸晏洲手疾眼快,她才沒有摔跤。
“糖糖在乾什麼?嗯?”
他輕聲問。
江幼宜慌得要命,白嫩的手指無措的對在一起,壓根不敢看陸晏洲的眼睛,怕她覺得自己是壞孩子,過了會兒才結結巴巴的講:
“我……我想想聽聽,爸爸跟媽媽講什麼小秘密,不能讓糖糖也知道。”
說著她還委屈,嘴巴癟的隨時能哭出來。
陸晏洲看江問瑜,江問瑜心虛的垂下腦袋。
一個女控,一個爹控,她誰也惹不起。
看著委屈的女兒,陸晏洲也詞窮,不知道該咋說,過了會兒才乾巴巴的道:“爸爸跟媽媽沒有什麼秘密,隻是你太小了聽不懂,所以才沒有告訴你,乖,爸爸帶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他抱著江幼宜走了,江問瑜也跟回房間,倆人哄了很長時間才把她哄開心。
這回江問瑜長記性了,知道不能在當著孩子的麵,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難得哄。
遭不住。
被這一遭鬨的,江問瑜泡著澡吃著葡萄,被美男伺候的美夢是徹底破碎了,爬起來洗澡老老實實的睡覺。
不過翌日去上工,她就聽到了個勁爆的消息,江二叔昨晚跑了,跑去跟馬寡婦過日子去了,她二嬸昨晚氣的提刀去找馬寡婦。
江耀祖和江棟梁兩個,也跟著他一塊兒去了。
江二叔死都不回去,跟他們倆打起來了。
他們倆到底是年輕人,江二叔根本打不過,被他們倆打的鬼哭狼嚎的,拿刀把他們倆追的滿村跑,說是要砍死這倆不孝順的東西。
江二嬸對馬寡婦,馬寡婦這回徹底不要臉了,打起架來絲毫不比江二嬸差,把江二嬸打的鬼哭狼嚎的,哭著去拍村長家的門,讓村長給她主持公道。
村長煩死她們了,裝著沒聽見繼續睡自己的。
江二嬸開始咒罵江二叔跟馬寡婦,見村長不搭理,就開始咒罵村長一家,不得好死,生孩子沒**啥的。
村長媳婦兒氣不過,帶著兒媳婦兒爬起來,把她按在門口揍了一頓狠的,最後母子仨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在家又哭天搶地的嚎,說自己命苦啥的。
鄰居被吵的煩死了,拿石頭砸了玻璃,他們才停。
江問瑜聽完也覺得煩,更覺得江二嬸是咎由自取,拿兒子當寶貝疙瘩,其他人都是她兒子的墊腳石,在她眼裡都要為她兒子付出。
江二叔本來也不是啥心智堅定的人,以前就總跟馬寡婦勾勾搭搭的。
跟村裡幾個不守婦道的老女人也是有過首尾的,不過江二嬸不知道罷了。
現在所有錢都沒了,最後一個閨女也已經賣了,要吃沒吃,要喝沒喝,還得為倆兒子拚死拚活的掙工分,他能願意過這日子才怪呢!
還不如跟馬寡婦過,起碼倆人一塊兒掙吃掙喝,不用辛辛苦苦啥都撈不到。
江問瑜邊聽八卦邊乾活,感覺乾活都有意思了。
到中午回家,就把昨天搶回來的錢數了數。
總共是180塊。
還差她22塊。
見陸晏洲過來,江問瑜就揚揚手裡的錢,“他們還欠我22塊錢,你說我是分彆問他們討呢?還是一起討呢?”